路边,都是灰尘,一天不打扫地面就脏。 方堰抽了两张湿巾,刚准备擦,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看,不是余遥的。 那家伙已经两天没有联系过他,他不打电话过去,她很少打来。 方堰接通了何穗的电话,他们不仅加了微*,还有号码,对面声音虚弱又着急,“余遥在酒吧跟人打架出事了,被人用酒瓶子划伤,流了好多血,她不让告诉她爸妈和弟弟,你快来!” 事实上也不让告诉男朋友,怕他们担心,想等伤缝好,能见人了再说。 但她伤得有点重,身边没人不行,这个人还不能是普通人,是能让她依靠放心的那种。 情况有点复杂,不仅是伤,还要面临官司什么的。 余遥被酒瓶子划伤,对方也被她一脚踹倒,砸在玻璃的桌面上,背后扎满了碎玻璃,对方家长来了,声势浩大一大帮人,说他儿子是精神病,不用付法律责任,但她打伤他儿子是要坐牢的。 叨叨比比又是威胁又是放狠话,说了一大堆才走。 她们几个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损,都在包扎伤口,也是不敢告诉家里人,身边竟然一个担事的都没有。 “不要急,你慢慢说。” 余遥男朋友的声音冷静又沉着,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也多少平静了一点。 心跳平复下来,能听到感觉到的就多,说让她不要急的对面,不断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传来,尽数被她收进耳朵里。 有人似乎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静。 “是这样的……” 她简单将过程道了出来,话音刚落就听到对面开车的声响,已经在往这边来了。 “那个龟孙真狠,都被摁住了,不知道从哪摸到一个酒瓶子,突然砸到摁住他的安保身上,安保疼就松开他了,他趁机跑出来,谁都不动,就冲着余遥,余遥躲了一下,被划到了肚子,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把人踹到玻璃桌上当场宕机了。” “现在俩人在一个医院,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不是想让俩人再打一架吗?对方家属闹着说有精神病人,要砍死我们。” 不仅是余遥,还有参与的她们。 她已经找了安保公司,一口气要了二三十个安保,现在在病房附近护着,虽然如此,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何穗回了个‘嗯’字,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应该是在马路上,不方便讲话,或者全力赶路,挂电话之前她听到踩油门的动静。 何穗收了手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余遥的病床前。 她有点没用,穿着高跟鞋,还没有打起来,已经把脚给扭了,现在打着石膏。 宁悠平时有健身的习惯,身上有点力气,参与了进去,抢过地上安保的防身棍,挥了几下,事后发现胳膊脱臼。 陆雪被推了一下,地上有玻璃瓶碎片,扎到了她的手和腿,都已经处理好了,姐妹四个商量好的一样,在一个病房,一人一个病床。 何穗在余遥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一边给她掖被子,一边道:“你还真是好福气啊。” 她已经试探过了,余遥的新男朋友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可靠又可信,还很喜欢她。 不枉她每天挂在嘴边,是值得的,因为她男朋友也一样在乎她。 这次是真没找错人。 看了她和她男朋友后,偶尔何穗自己也会冒出一种念头。 要不也找一个吧,有个伴貌似还挺好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