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钱的问题,还能派上用场。” 余丰年虽不愿用父母的积蓄,但此事的确非同小可。身上多带着点钱找去侯府,若真能用上,也可解燃眉之急,不至于叫妹妹因为钱的事而有家不能回。 若是无需用到那些钱,届时再原封不动带回来还给父母,也是一样。 这样忖度着,余丰年也就没拒绝,只说:“那给儿子先带上,若是用不上,回头儿子再带回来。” 余乔氏立即笑着说:“我这就去拿,全给你带上。” 余乔氏高高兴兴拿钱去后,余秀才不免想得深远些,又多叮嘱了儿子几句:“盛京是京都城,那里头贵人多。你便是受了上头器重,借调过去的,也得凡事多留个心眼,千万别得罪了贵人。” 余丰年虽不是官,但毕竟也在县衙混迹了这许多年。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也算见过几个,所以在为人处世上他还算圆融。 听了父亲教诲,余丰年忙应说:“是,儿子定谨记在心。” * 提前赁好了一辆马车,隔日一早寅正时分,天还黑乎乎时,余丰年就从县城出发了。路上片刻不敢耽搁,赶了大概大半天的路,差不多下午未初时分到的京城。 赁的马车没进城,余丰年在城门口付的车钱。进了城后,寻了个路人问路,然后徒步找到了提刑司衙门。 余丰年寻过来时,傅灼正好就在衙门里。听属下来禀,就即刻命人将余丰年带到他跟前。 皇城贵气足,余丰年小城来的,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世面,不免有些惶恐不安。惴惴跟在衙役身后,余丰年也不敢东张西望,但凭着感觉也能感觉得到,这提刑司衙门要比他们县衙的衙门大好几倍。县衙几步路就走到头了,提刑司衙门却要穿来穿去走许久。 总算听见前面带路的衙役说到了,余丰年余光瞥见上位上坐着个着绯红官袍的年轻男子。未敢抬眼去细看,余丰年忙抱手驼腰先请好道:“草民余丰年拜见傅提刑。” 傅灼合上手中正看的公文,抬眸打量了一番堂下之人后,便问:“借调文书可带了?” 余丰年闻声立即从包裹中拿出文书来,然后双手奉上。一旁衙役接过文书,送到了傅灼手上。 确认过文书后,傅灼又递了回去,这才开始谈正事,道:“你来的正好……”正想说可即刻就去停尸间看看,忽又想到才过用午食的点没多久,犹豫了一瞬,便吩咐身边的衙役,“去拿一份饭食来。” 余丰年倒还算机灵,晓得这个时辰上峰应该已经用过午食,这份怕是拿给他用的,余丰年忙说:“草民路上带了干粮,午食已用过。草民知道衙门里案子多,也着急,不若即刻就随傅提刑去看看。” 既如此,傅灼也就没再跟他一再推诿,只说:“那此番就先屈就一下,待晚间再摆筵招待余仵作。”说罢傅灼让衙役去叫常舒过来找他,然后当着余丰年的面,傅灼直接提了秋穗道,“回去告诉秋穗一声,就说她兄长已经进了京,要她不必再盼着。现下衙门里有公务,他兄长暂且抽不开身,叫她备上好酒好菜,晚上我在府上招待。” 常舒应了是后立即退了下去,余丰年听了傅灼这样一番话,却有些心惊肉跳。 妹妹之前的来信中,一直说的是做侯府老太太身边的女奴,怎生听眼前之人方才这番话的意思,倒像是妹妹是在他身边伺候了? 这伺候主母和伺候郎主可大不一样,尤其是妹妹如今还到了年纪。 二十岁的大姑娘,原伺候老太太伺候得好好的,却突然被调到郎君身边侍奉,这实在不得不令人警醒。再联想到早几年前就写信叫她赎身回家,却迟迟没有下文……余丰年心里不免也有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但他是极谨慎的性子,纵是心中再有疑惑,也不会在这种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