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举升听到要请村长怒气更甚,挥着拳头向林念寒走去。 “你在做什么?”花甲之年的林行之在林念轩的搀扶下,拿着拐杖一深一浅地踏到林念寒姐弟俩的住处,才刚跨入院子,便看到一脸凶神恶煞的林举升对着林念寒握成拳头的手,当下气到不行,“林举升,快快放下你的手。”林行之使劲用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敲得巨响。 “村……村长。”林举升听清声音,看清来人,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倒退几步,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偷偷去请了村长,这可如何是好? 院子里早便挤满了些好邻居,对着林举升指指点点,时而叹气,时而摇头。 “这林举升真是可恨,俩俩姐弟唯一的活计也来抢。” “就是啊!这林举阳夫妻俩在天之灵该怎么心疼这姐弟啊” 林行之听到左邻右舍的议论声,用力将手里的拐杖敲向地面。 “林举升,你这又是闹什么?”林行之坐定,看着一地狼藉,狠狠地瞪了林举升一眼。 林举升被林村长一瞪,顿时心虚了起来,“村长我我我我只是想来讨回我该得的东西,没想到这丫头她她她,她拒不归还,我这被逼急了才动手的。”林举升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整个村着上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襁褓之中的婴儿,谁人不知道林举升不光好赌,还爱赌好吃懒做,家中产业尽数被他卖光,败光了去? 现下做这一脸被欺负的模样,哪个信? “你可赶紧闭嘴吧你!就你……”林行之已经不想听到林举升的声音了,随即看向林念寒,温声道,“念寒,他说的可是实情?” “村长,大伯所说的,便是我爹之前的那两块打蚝地,大伯清早突然来访,进了屋便直嚷嚷让念寒把那打蚝地还给他,可他心里却知晓,那打蚝地是我爹借给大伯的,不是大伯借给爹的。”林念寒说到这里,挺直了摇杆。 “你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你知道些什么?你爹他那地就是我私下借给他的,他好面子,求我不要往外说出去,我本想着是亲兄弟也就答应了,没成想你爹娘去得突然,没来及告知你们,现在这一家白眼狼,还想占我这个孤身一人的地,太没有良心了啊!”林举升说道这里双手捶地,大声嚎叫,直道人心不古。 “你说是你借与我爹的,你有什么证据?你尽管拿出来,若真是如此我便在祠堂,当着大家伙的面,向大伯您敬茶赔礼,且将那地归还与大伯。”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哪里有什么证据?”林举升心想丫头就是丫头,他就是打量着没有凭证,才会如此理直气壮地找上门,哼!想跟他斗,还嫩了点。 “大伯是忘记了咱们家从祖上便有一个习惯了吧?村长爷爷,还请等等” 林念寒说完便出来厅子,直奔原本父母住的房间而去,回到大厅之时手里便多了一张纸。 林念寒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向前几步递给了村长,“村长爷爷,我们就从祖上便有一习惯,只要是分家分家产时候,便会写上一张凭证,两家若是同意便摁了指印,这一张便是当时爹还未成年时,大伯闹着要分家自己单过,大伯执意要家中的田和一间大的屋子,爷爷奶奶拗不过他,便只好分给了他,这凭证里面可是有大伯摁的指印。” 村长看着凭证上熟悉的字体,猛然记了起来,这凭证还是当是他给写的,分家产时也是在他的家中,可怜念寒爹还未成年便被亲哥哥拉着摁下了那海边的两块蚝场,那亲哥哥得了良田与好房子,多年过去,林举升倒是把好田与好房子全都败光,念寒爹却是勤劳能干,年纪轻轻便靠自己挣了不少钱,盖了好房,又订了船,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可怜好人他命断…… “举升,你还有什么话说。”林行之重重拍了拍桌案,喝声道。 林举升哑言,他那凭证早就在家产得手以后便随手丢弃,不过几日他又将那些田和房子给卖了出去,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哪里还记得这事情? “既然如此,你从今以后不可再提这事情,这些东西也不是你的,你把那蚝场也还给念寒姐弟吧!反正你也从来没去过,你以为我知道,你把这些讨了去,还不是要给卖了好换钱?”林行之想到这里越发生气,“念寒,我写了保证书让你大伯摁了指印,再让他向你赔不是,这事就算翻篇了,你看成吗?” 林行之觉着林举升也就闹过了,既然有了证据,想来他日后也不会如何了。 “念寒听村长的。”林举升毕竟是原身爹的亲哥哥,林念寒也不想将闹得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