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陪同的小厮说,大夫可否给我提供个房间,让我休息片刻,再清理下。” 那女医闻言,便知林清见这腹痛,怕是女子月事来了,忙伸手扶住林清见道:“别怕,我带你去后面屋里休息。” 那几个陪同一见林清见要被单独带走,立时慌了,上前一步道:“什么病不能在外头,要带到里面去?” 女医横眼过来:“你们男人懂什么?姑娘这病,还真就不能在外头看。” 林清见愈发确信,这些年来,每次出门义母给她的陪同,其实不是保护她的,而是监视她。 她不想相信,但事实,条条指向监视。 林清见对那几个男匪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休息几个时辰,吃了药便好。” 那几个男匪固然焦急,但眼下他们势单力薄,总不能在大街上闹事,而且医馆还有几个身着官兵服饰的人。 而且,少寨主只是看个病,进去屋子里也是和女医呆着,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 念及此,那男匪对女医道:“好生为我们少主人诊治。” 女医应下,扶着林清见往后院的空房中走去。 院中的清幽隔绝了医馆里的嘈杂,林清见这才松开掐着自己的手,趁机向那女医问道:“我瞧着大夫的医馆里,还有几个官兵,可是这几天去剿匪的?” 女医道:“剿匪的官兵早出发了,说是从京里来的。方才那几个,只是生了些小病罢了,并非受伤。” 林清见心想,若今日面馆里的那几个人,恨孔雀寨,是因为他们是鱼肉百姓的奸商,那么医馆的女医,总该是普通百姓。 念及此,林清见试着道:“孔雀寨作恶多端,希望能早些铲除。” 说罢,林清见目光锁在那女医面上,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但见那女医一声长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希望早日铲除。” 说着,那女医又道:“我不是汉阳郡人,我娘家在隔壁陇西郡。我娘家那条街上,有个无儿无女的老汉,为人宽厚善良,但就是日子过得苦。但五年前,他帮了位江南的客商,那江南客商,便教他跑商,并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本钱。” 话至此处,女医深深叹道:“那老汉日子堪堪好起来些,那年跑商赚了钱,还给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送了布匹吃食。但怎知第二年,他跑商时,却遇上孔雀寨的土匪。所有的货和货款,皆被打劫一空,人也被打折了条腿。这命运啊,当真喜欢挑苦命人为难。” 林清见闻言,心剧烈的震颤起来,颤声问道:“他……” 话未出口,哽咽已至,夹杂着强烈的愤怒和自责,林清见忍住动荡的情绪:“他后来如何了?” 第14章 那女医重重叹了一声,道:“他从前日子虽然过得苦,但人比较乐观,也都撑下来了。那名客商的资助,让他的日子终于好转起来,也终于看到了希望,可是却被孔雀寨断送。那之后,他好像就失去了斗志,整日招猫逗狗,有点儿钱就喝酒,病了也不找大夫,没多久,便过世了。” 林清见心里一梗,似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女医口中那个人变成了自己。 那种堪堪见到希望,便被无情碾灭的绝望,叫她几乎上不来气。可偏偏,造成这种绝望的,是她们孔雀寨。 林清见还是不愿相信,养大自己的义母,会一直在骗她。与她朝夕相处的那些人,竟是心肠那般冷硬的坏种。 神思恍惚间,她被女医扶进了房间,女医见她这般神色,便以为她是疼的难受,让她在榻上躺下,对她道:“你稍忍忍,我这就去给你热碗红糖水,再熬些温补的药来。” 女医正欲出去,林清见却拽住她的手,说道:“能否让我在这里休息两个时辰,别叫任何人进来?您也别进来。” 女医见她唇色泛白,便知她确实难受狠了,需要休息,便点头应下:“那我两个时辰后再给你送来。” 林清见点点头,目送女医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