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与林时温关系尚可,两家逢年过节有所往来。如今林清见回来,确实得找机会让她出去见见人,毕竟日后要在这圈子里混。既然眼下有这个机会,正好还在十日后,对林清见也能有个适应的时间。 念及此,林时温收下请帖道:“去回话吧。” 小厮应下,行礼退了出去。林时温转而对林清见笑道:“十日后去参加申国公府的春日宴,这几日,好好跟你娘和妹妹学学规矩。” 林时温本打算找教养嬷嬷过来教,但是肖氏担心女儿才刚回来,骤然给这么大的压力不好,先让她轻轻松松跟家里熟悉熟悉,规矩什么的跟娘亲还有姊妹们随便学学,也借此建立下感情,等她日后适应了,再正经找嬷嬷教。 林清见很想问不去成吗?但现在和父亲还不熟,摸不清父亲性子,不好这么多人跟前对着干,便先按下不表。 吃罢饭,林时温对几个小辈道:“你们陪清见去府里走走,让她熟悉熟悉。”兄弟姐妹之间,也好联络下感情。 林清言闻言对林清见道:“走,哥哥带你玩儿去。” 林清见点头,便跟着哥哥出了门,本想陪林清见出去的林清心,只能暂且作罢,自己往回走去。 怎知林清心没走几步,就撞上了林清语,路上只有他们两人,林清语素来厌恶庶出,眼下没有长辈,自然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林清心的厌恶,直接嘲讽道:“看你那么费心思的讨好的长姐,怎么人家还是只和亲哥哥玩儿啊,全然没拿你当回事。” 这样的话,林清心听过不少,她打心眼里明白自己的处境。 父亲是清正文官,素来守礼,在父亲心里,嫡庶尊卑有别,即便面上不会有丝毫苛待,但是等日后说亲嫁人的时候,怕是越不过嫡出,他下意识的就会认为庶出合该不如嫡出。 她唯一能争取的,只有父亲的偏爱,当偏爱胜过他心里的礼节,方才会对她的未来有好处,她才能摆脱庶出这两个字。 林清心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冲林清语抿唇一笑,道:“那妹妹可更要努力了,若是最后,你连庶出的也不如,可就不好了。” 果然,这话落,林清语立时气急,扬手就要打林清心,若不是侍女拦的及时,这一把掌,怕是就落下来。 林清心面含笑意,丝毫未有愠色,林清语这种直肠子,她根本没放在眼里,林清心瞥了她一眼,拂袖离去,只留林清语在婢女怀里撒泼,气得心口疼。 林清言带着林清见在府里逛了一晚上,慢悠悠的几乎将角角落落都逛了一遍,教林清见认路熟悉。 许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再加上林清见能像感受娘的疼爱般,从哥哥身上感受道同样的在乎,再兼同龄,跟林清言很快就熟络了起来,说话间顾忌也少了起来。 林清言想起晏君复,不由问道:“我瞧着世子待你不错,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林清见一脸茫然。 林清言见她没明白,笑了笑,没再多问,只道:“就是看他对你比较特别。” “是吗?”林清见不解道:“怎么看出来的?” 林清言道:“他一直在咱们家读书,我和他十二三岁时就玩儿一起了,他什么心思我瞧不出来?” 林清见听罢,颇有些奇怪的打量的哥哥两眼,哥哥瞧着很聪明啊,为什么会和陈留王世子交好?不嫌弃吗? 林清见也不好在哥哥面前挑拨人家朋友关系,便没多说什么,见着一棵没见过的花树,便借此岔开了话题。 天黑后林清言带着妹妹去给爹娘请了安,便将妹妹送回了院里。第二天晨起,一家人去祠堂祭拜了林清见的祖父祖母,林时温和林清言便紧着上朝去了。 肖氏等人则准备给林清见教规矩,但是早前当着林时温的面儿,林清心将这活儿揽了下来,说自己来给姐姐教,想和姐姐亲近。 林时温应了,肖氏本想着正经找个嬷嬷,但又怕林清见刚回来给的压力太大不适应,让她先和同龄的姑娘先随便学学,目前还是以熟悉新环境为主,只派了兰桂嬷嬷去一旁陪着,若有不对之处,也好及时指正出来。 余下的几日,林清见便跟着林清心学规矩,林清心性子温柔,说话又很会顾及林清见感受,林清见跟着她学得很松快,半点儿压力没有。 兰桂嬷嬷一直在一旁留意着,发现林清心教的很是认真,也很诚心,分毫不差,一时便也放心了几分。许是姐妹间,不似上一辈那么剑拔弩张,一时多少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有些许惭愧。 而晏君复,当天进宫见过皇帝后,便将所有事宜全部移交,得知孔雀寨背后的保护伞也已经落网,方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从宫中一回去,林清见他们吃团圆饭的那晚,便书信回陈留,并且快马加急,催他父王上京。 这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