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看向林清心,见她还在椅子上坐着,道:“妹妹一起。” 贺既舒停下了拉林清见的脚步,但未放手,只是脸上笑容淡了些,没看林清心。 而和贺既舒同来的少女中,有一个走去了林清语身边,显然是熟识,俩人低低说着话,已经走出水榭,在外面等他们。 林清心看了眼贺既舒的神色,只对林清见笑道:“姐姐去吧,妹妹有些乏,去更衣,等会就来找姐姐。” 清心不在,林清见哪儿敢去啊,正欲说什么,怎知贺既舒不由分说拉着林清见就出了水榭,道:“你妹妹说更衣,咱们先过去嘛。” 说话间,一堆姑娘已经簇拥着朝玉兰苑而去。 林清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呼吸轻轻一落,这就是庶出在贵女中的待遇,他们面上什么也不说,但就是不带你玩。 林清心冷漠的坐直身子,端起茶盏悠闲的喝了口。 很小的时候,她记忆中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那时她还什么都不懂,见人家去玩儿,便跟着去了,结果人家无论玩什么,都不会主动叫她,她就像个小傻子一样,颠颠的跟在人家身后主动加进去。 刚开始没察觉,直到后来有次玩躲猫猫,她在一个假山后躲了很久,也没人来找她,直到肖氏派人来寻她,她方才知,宴会都结束了。 林清心眼眶微有些泛红,但仅一瞬便消失不见,神色又是如往常般的淡定冷漠。 从那以后,她便深深感受到庶出的可悲,那种不被人放在眼里,被人排挤的冷眼,尝过才知是如何酸涩的滋味。 她这辈子,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唯有嫁人。只有嫁个好人家,成为正妻,她才能摆脱庶出的负累。 林清心独个儿在水榭里坐了会,喝着茶,看着表演,约莫过了两刻钟,侍女凝香进了水榭,俯身在林清心耳边说了些什么。 林清心点头,对凝香道:“那便让嘉容去给姐姐说一声吧,嘉慧呢?” 凝香道:“凝玉已经将嘉慧叫走了,姑娘放心。” 林清心敛袖端茶:“那去吧。” 凝香行礼出了水榭,一路往玉兰苑而去。 到了玉兰苑外,凝香见姑娘们在园中赏花,选最美的摘下,相互戴着发髻上,凝香看见嘉容,朝她招了招手,嘉容会意。 林清见站在人群里,有些僵硬的看着他们玩耍,头上多了一朵红色玉兰。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和这些姑娘们说话,生怕自己开口出错,又惹出笑话来,全程拘谨的很,偏生贺既舒又热情,常找她搭话,只把她弄得一身汗。 嘉容走到林清见身边,低声对她道:“姑娘,瞧你拘谨的很,后面有马厩,还有跑马场,要不要去跑两圈。” 一听骑马林清见眸色立时便活了,但还是有些担忧,小心的问道:“可以去吗?” 嘉容道:“自是可以,晚些时候还有马球赛,姑娘不如先去松松筋骨。” 林清见确实有些呆不住,既然嘉容说可以去,那便去骑两圈,她确实憋久了。林清见转头对贺既舒道:“你们先玩,我去更衣。” 贺既昌点头:“嗯,你快些回来,一会儿咱们投壶去。” 林清见含笑应下,和嘉容离开玉兰苑。 嘉容将林清见带到马场,嘉容道:“姑娘,我就不进去了,我有些怕马,我在外头等你,你玩会就出来,可别往远处去。” 林清见应下,进了马棚,见马棚里还有几匹马,便走了过去。她还未曾这么好的马,腰身纤细,高大威猛,腿上肌肉强劲,一看便是极好的马。 林清见展颜一笑,选了一匹漂亮的黑马,将其拉了出来。 林清见看了一圈,没见马鞍,便直接提裙一下垮了上去,抓住了马匹的鬃毛。在孔雀寨,骑马是常练的,以她现在的马术,有马鞍没马鞍没区别。 林清见双腿夹紧马肚子,一声“驾”,马便小跑向另一侧的马场冲了出去。 一出马棚,原本小跑的马立时便撂开了蹄子,奔驰起来,风迎面扑来,林清见窄了许久的心,在此刻一点点松展开来,好似许多的压抑,徐徐被风吹散。 马场连山,一片广阔的草坪,远远可见护栏,她拽着鬃毛拉转马头,往更开阔处而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