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辞说:“他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得嘞。” 陈临戈本就没怎么用力反抗,被简凡轻易戴上帽子,脸跟着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蒲靳怕他摘掉帽子,用力揽着他胳膊,“快快快拍照。” 这难得的好机会。 蒲靳也不觉得丢人了,笑得跟二傻子一样,还伸手比了个耶,他这样显得陈临戈脸臭得格外厉害。 周兮辞跟简凡站一起,从手机镜头挪开视线朝他看过去,几乎是脱口而出:“哥,你笑一……下。” 最后一个字小的连简凡都没听见。 场面忽地静了下来。 蒲靳揽着陈临戈,他还是那张臭到不行的脸,顶着西瓜帽,盖不住眉眼间的英俊。 周兮辞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 没人吭声。 简凡举着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故意跟熊力插科打诨道:“不行啊,帅哥的脸怎么连恶搞也这么帅。” 熊力:“是帅。” “我看看。”蒲靳松开手揽着陈临戈的手,朝简凡走过去,接过她的手机看了眼,轻啧:“我怎么这么帅。” 简凡:“?” 蒲靳赞不停:“能把我旁边这位黑脸包公给截掉吗,我这么帅,他跟我格格不入。” “滚吧。”简凡没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人,收起手机看向周兮辞:“我爸到了,我们回去吧。” 周兮辞不敢看陈临戈,只用余光瞥见他摘下帽子,随手丢在一旁,一道绿色的弧线稍纵即逝。 她状似随意:“走吧。” 欢闹像潮水,涨潮退潮都来得仓促,五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山风沉默,人也安静。 蒲靳放慢步速,拉开和周兮辞她们的距离,回头问:“你们怎么了?” “没事。”陈临戈不想多说。 “行吧,搞不懂你们。”蒲靳其实意识到不对劲了,就在周兮辞喊出那声哥的瞬间,他才想起来见面这两天,周兮辞一直都连名带姓的叫陈临戈。 他还记得他们读初中的时候,他和陈临戈不同校,偶尔在球场碰面,陈临戈打完球之后都会给周兮辞打电话,他坐得不远,总能听见那头的小女生哥哥哥哥叫不停。 后来,具体是什么时候蒲靳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们上高中的时候,陈临戈没再提过周兮辞,也没给她打过电话。 直到今年春节,蒲陈两家年夜饭订在一起,他和陈临戈饭后又去同学聚会,喝了点酒直接住在楼上的酒店。 蒲靳早上被电话吵醒,接了又没人说话,拿下来一看才发现是陈临戈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周兮辞。 陈临戈当时在洗澡,出来蒲靳跟他说了电话的事,他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蒲靳问怎么了,他也说了句没事。 …… 蒲靳隐隐约约捕捉到什么,回头看了陈临戈一眼,“你高中那会,是不是跟周兮辞闹矛盾了?” 矛盾吗? 陈临戈摇头:“算不上。” “那怎么三年都没联系?”蒲靳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惊道:“操,不会是因为你妈吧?” 陈临戈没作声,但在蒲靳看来就是默认了,他语气迟疑:“你妈不让你跟周兮辞联系啊?为什么,你们两家不是邻居吗?按道理关系应该不差啊,况且你和周兮辞……” “可能是因为小舞吧,她觉得我对周兮辞比对小舞好。”还有很多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