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潮指了指后头那堪比白宫的别墅,吊儿郎当轻笑,“陆染白什么审美?真当自己是皇帝上朝呢?搞这么多台阶不累?” 汪林莞:“……这房子是温时哥哥买的。” “小丁香?”苏潮眉头一挑,坏笑,“这倒挺符合他的脑回路。” 视线不由自主挪到他手腕上的小泰迪熊,汪林莞很想吐槽一句,您这个谜一样的审美,也没比温时哥哥好太多。 可惜她实在没什么精力跟这人打嘴炮。 打算下车,一只脚才落地,她僵了下,不动了。 完了,一定是刚刚睡觉姿势不对,现就是无语,整个人麻了。 汪林莞手指扣着车框,眼眸顺着垂了下来,试图让自己放松一点再下车。 听到了踩雪的咯吱声,由远及近,尔后,在她面前停下。 她堪堪抬眸,恰巧对上苏潮色泽深沉的眼睛。 他的眉眼生得过于好看,平时总是散漫不羁的样子,很少专注看人。 这会儿很认真地盯着她瞧时。 里头倒映着的,是她的茫然,恐慌,还有一丝故作镇定。 视线短暂交汇。 汪林莞稍稍愣神。 下一刻。 他略略欠身,手腕一勾,拦腰将她腾空抱起。 汪林莞:“苏……” 苏潮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抱她下了车,语调懒散,“这么轻?陆染白虐/待未成年?” “给你养成这样?” 汪林莞:“……” 幸而她还穿着他的风衣,能把自己缩在风衣里,假装不在意。 难受的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很难忽略。 汪林莞靠在他怀里,半张脸几乎是贴在他心口处。 他这人穿衣服又骚气的很,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 侧耳倾听之下。 她能听见他的心脏,一下,两下,缓慢而有节奏。 身体放松之余,眼皮又开始打架。 昏昏欲睡中,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手指非常有自主意识地摸到了人家的胸口处。 指尖勾着他的衬衫纽扣,悄然往里探/入。 蓦地,感觉到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嗓音意外的有些沙哑,“你这小朋友摸哪儿呢?” 汪林莞惊了惊,瞬间惊醒。 手指想要缩回去,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末了,她索性装无辜,故作平静地鬼扯:“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苏潮哥哥你被人丢海里没了心跳。” “我试试看您是不是还……活着?” 这话扯得好离谱,鬼都不信的那种。 汪林莞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晒干了咸鱼一样,失去了活力。 良久的沉默—— 沉默到让她难得觉得尴尬得能抠出一整座白宫时。 他突然笑了声,语调痞得要命,“确定过了?” 她脸上一热,硬着头皮接话,“对。” “您尚且健在。” “心跳稳健有力,强壮无比!” “……” 又是一阵持久的沉默。 “是吗?” 隔着风衣,汪林莞觉着自己的脑袋被他掌着手心里,跟撸兔子似的试了试手感。 她懵了懵:“?” 随后,听他哼笑一声,声线透着吊儿郎当的散漫,“我怎么觉着不太有力?” 掌着小姑娘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