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kfc,脸上的燥热依旧没能降下去。 今天发生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儿,她现在心里乱得不行,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让她头痛欲裂。 伸手摸了颗药,填进口中,短暂缓解了压抑着的暴躁。 天空仍旧飘着零星小雪,大批人潮涌向一个地方,汪林莞知道,他们大约是要去看烟火。 她被这些人推着,被迫前进。 道路两旁是一些周边店和餐饮店,汪林莞从人群里闪出,跑旁边的小店买了冰淇淋。 对比着适合看烟火的地儿,这块树木郁郁葱葱,落了雪后,十分安静。 夜色之下,路灯暖黄的光线将皑皑白雪映照出一抹温柔之意。 她咬了口冰淇淋,菠萝味儿,隐隐带了些清凉,像是一种酒心巧克力。 酒心? 她又小小地啜了一口,切实地尝到了酒精儿。 恍惚记得医生小哥哥嘱咐过,最好不要尝试带酒精的东西,说是会对情绪有影响。 汪林莞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尝试下去。 不过,他说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伤害,如果只是情绪的话,她现在这样子,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放纵的闸口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冰淇淋吃了大半,逛了一路,还真有点累了。 汪林莞往旁边一瞧,是胡桃木制成的长椅,可能刚还有人坐了,没什么积雪。 这块安静极了,非常适合放空自己。 她在长椅落座,一只冰淇淋没吃完,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磁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有点痞,有点坏,却又有种骨子里透出的冷漠。 “老子看上去脾气好到能给人随随便便打耳光,嗯?” 汪林莞咬冰淇淋的动作一滞,下意识起身,循声而去。 …… 木质栅栏隔断了道路,很精致的风车小屋,上头点缀了霓虹灯闪,胡桃木风车“咯吱”转动。 这会儿雪下得急,屋顶落了层薄薄的雪,夜风很凉,吹散了那层粉雪。 雪地上静静躺着两只米奇样式的棉花糖,青丝样的棉花糖被落雪渗入的地方渐渐塌陷。 女人皓白的手腕被他扣着,抵在小木屋的背板。 手腕被摁在冰冷的木板动弹不得,这人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单纯只是为了制服她。 徐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羞恼,还是其他,抬脚欲踹过去,被苏潮捏紧手腕,摁住,疼得她冷汗直冒。 声音也跟着颤抖着,“苏潮你就是个不遵守诺言的混蛋!” 苏潮低头看她,深棕色的眼睛里明明带笑,并没有任何温度,嗓音痞气浪荡,毫无风度可言。 “徐大小姐从国内追到国外。” 他又朝她压低几分,眉目间尽是不着调的轻佻,“你这是喜欢我这个混蛋?还是想跟混蛋上.床?” “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争锋相对的两人短暂地偃旗息鼓,循声望去。 几步之遥的地方,小姑娘蹲在雪地里,乌黑莹润的眼睛沁了水汽,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这么冷的天,她手里拿了只冰淇淋。 冰淇淋被咬了一半,天冷,倒也没融化,仿佛跟她本人一样,冷得僵掉了。 …… 扣着小姑娘的手腕,将她拽离是非之地。 十分钟后,烟火就要被点燃,那块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周围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嘈杂得很。 苏潮低头打量着小姑娘的神色,这小朋友不知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只是很安静地蹲在雪地里吃冰淇淋。 或许知道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想出声。 苏潮没心没肺惯了,从小到大也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包括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玩世不恭也好,不学无术也好。 别人给他的定义,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甚至不值得浪费时间思考。 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