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姿势,有点像自背后拥抱着她。 沈箐:“……” 然后他很自然松开,转到前面,低头系袖子。 沈箐飞速盯了眼他专注盯着袖子的面庞,拼命告诉自己,别在意,别在意! 他不是故意的。 他不懂,他不会,他纯得很。 都怪那阵不合时宜的妖风。 没错,就是这样! 沈箐将自己说服了,然而,她却很快被事实打脸了。 …… 大雨下了大半个时辰。 这场雨确实挺折腾人,但折腾同时,却又带给了他们便利,因为给行宫的搜索工作增加了很大难度。 就连那几个一开始还遁方向追搜而来的高手暗卫,也很快在滂沱大雨中失去了所有线索。 费了功夫,沈箐和燕长庭在下半夜远离了野囿,翻过一座山,成功脱身,并于次日和谢英华三人成功汇合了。 “是荣王殿下相助。” “那幸亏有他。” 沈箐也不说什么客套的见外话了,只悄悄递了传了个报平安的口讯,好让他不必担心。 荣王得知她们成功脱身,如今正打算绕道泗原回去,大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前夜昨天他真的很担心。 脱身就好了。 荣王立即给了过关手令,这不是他名义的,但过个关也足够了,以及非常隐晦了说明了追搜重点区域,好教沈箐能顺利避开。 写写停停,又修改,遣词造句相较起以往通信,要含蓄隐晦了很多,荣王用了自己几乎没用过的簪花小楷,写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但胜在不会被人轻易鉴定笔触。 燕殷还没反应过来。 他还能去封信。 但他毕竟曾和沈隽相交甚笃,又和沈箐有过婚约,他后续得刻意避嫌了。 这次通信后,只怕连彼此联络都得小心翼翼了。 灯下,荣王长长吐了一口气,且如今他毗邻虞太后这桩麻烦,也不知最后会如何。 自己周身麻烦,也不再能和沈箐轻易联系,他有些难受,写好信,折叠好信纸之后,蜡封之前,他最后还是没忍住,裁下一张小小的纸笺,在上面写上一行小字。 ——“桃色脂雨逐水流,惟待他日相见时。” 他曾和沈箐相约去东山看桃花,可惜没等成行,沈家就出了事。 两人有桃花之约。 他从不敢袒露情感,但这一刻,一行小字,看似期待再会,却隐晦暗含了他的情丝。 …… 可惜的是,这封信,是先到燕长庭手里的。 农舍里,好不容易恳请一个农妇给喂孩子,婴孩呜咽声才渐渐停了。 燕长庭抽出信纸,那张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细细小字的长笺就掉落在地上。 他捡起来,不禁冷笑一声。 同是男人,他一看就看懂了。 燕长庭直接给撕了。 毫不犹豫,轻嘶一声。 可就是这么巧,内间的窗突然就打开了! 这种木搭的农舍,厢房里间和正间之间是草搭的,不防还能打开,居然是个内窗。 特地换来的铜钱都在燕长庭身上,沈箐要喂孩子,却不打算暴露行踪,适当给点钱并隐晦恫吓一番是必须的,她见农妇转进床架后面去了,就回身拉开内窗,问燕长庭拿钱。 谁知还未开口,却正正好先看见撕碎纸笺。 她这个角度,刚好看见纸笺上内容。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荣王字迹。 ——小时候她学簪花小楷故意调皮,荣王还学过一轮特地来教她,这算一个彼此明白的默契字迹。 沈箐:“……你在干什么?” 她低头瞅了两眼被毫不留情撕碎的纸笺,荣王暗含的隐晦情丝,她一眼就看懂了。 沈箐:“???” 燕长庭:“!!!” 这一下实在太突兀了,燕长庭甚至连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这段时间一直保持的清纯人设可以说是瞬间崩塌。 ——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再多的心思,在强大的嫉妒心之下,还是没能兜住。 燕长庭:“……” 作者有话说: 在荣王这个正版情敌面前,强大的嫉妒心终于是没绷住,哈哈哈露馅了吧?常在河边走,燕崽终于湿鞋了或或 至于燕殷为毛杀虞太后,有原因的,别急啊宝宝们,正在解了,答案其实都是串在一起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