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能再帮大哥了。” 说到这里,虔王妃难掩怨恨,“我那姑姑心可真狠呐!” 竟将她交给燕长庭! 还有,她竟然将魏氏的势力就这么给了一个外姓人! “我儿骨子里才是真正流着魏氏的血的!” 说到底,虔王妃还是满腹怨恨愤愤不平,沈箐的话堵住了她的嘴巴,却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张云闻言沉默,他比虔王妃理性,其实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非观不能说没有,当然,疏不间亲,他无悔就是了。 张云笑笑:“好了,别说这个了。” 现在再讨论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安慰母亲:“您放心,以大哥的能耐,绝对不会逊色于燕长庭的!” 说到这里,他满心的骄傲,从遭遇通缉一无所有一直到今日的朝廷兵马大元帅,他大哥那是真正的能人,张云从不怀疑他的成就会比燕长庭低。 将来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等将来,我把姐姐父亲他们迁过来,我守着,让大哥无后顾之忧。” 张云对燕长庭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说废了武功换回去,就基本不会食言,说起将来的生活,母子俩都是希冀。 虔王妃对虔王还有心结,但看着小儿子期盼的眼神,她忍了忍没说什么,依言道:“好,都听你的。” “我们等你大哥!” “嗯。” …… 这几天,司马超的眉心一直在跳。 张云设法用备用渠道回了他一封信,情况并不好,目前联系不上虔王妃,而魏太妃的情况待查,紧接着,就再无音讯了。 ——燕长庭就是要打掉司马超放在他军中的其他眼线,根据这个备用通讯渠道顺藤摸瓜,在张云落网一刻已经雷厉风行展开行动。 开始两天,没有回信,还正常,只是时间稍稍一长,就不大对劲了。 再等了两天,司马超心中不祥预感愈发浓烈。 “大公子?” 王淮年轻,不禁面露忐忑。 “铺纸。” 司马超不再迟疑,立即亲笔手书一封,亲手扣在蓝鸽的信筒之上,放飞出去。 隔日,他收到了一封回信。 司马超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里面赫然竟是燕长庭的笔触! 言简意赅,你的兄弟和母亲都在我的手里,想要?拿瑟城和岙川三关来换。 里面甚至有详细的交换方式,只要司马超肯,那绝对不会让他吃亏。 …… 坪山关后的磁山坝。 这一座没有城墙,只因为近年南北来往便利而聚集起的城镇,朝廷只设了临时管制,还未曾正式设州立郡治之。 它刚巧位于两军势力的纠缠处,因不好防御,因此谁也没去正式占有,属三不管地带。 且由于位置偏东,又有有识之士说战事应该不会波及,所以不少人带着家当暂迁移到这里来,很是热闹哄哄。 这日,磁山坝却来了一支强骑,看甲胄是盟军的,不过不待百姓恐慌,骑兵分开,推出两辆囚车,开始敲锣打鼓,游街示众。 燕长庭亲自来了,因此并不担心有人劫囚,虔王妃和张云一连示众多天,向司马超展示得清楚明白,他所言非虚。 换不换,但凭你。 围观的百姓一天比一天多,盟军的作风老百姓还是很认可的,因此也不大怕,发现不是打仗,乱哄哄的每天一拥而上看热闹,还有人以为这是什么强人盗贼,不由分说捡起石头就扔。 扔得张云虔王妃十分狼狈,两人咬牙苦忍,只盼着司马超将他们换回。 街角尽头,人群中的司马超压了压帽檐,目眦尽裂。 “大公子,怎么办?” 他切齿,“先回去!!” …… 司马超快马急赶回营,冲进院门,大小将领兵卒纷纷分开并见礼。 他一路直入,入到帝帐之前。 他的帅帐,就在燕殷的帝帐不远。 他进得帅帐,麾下将领等待已久,他沉默一一听罢陈兵布置及哨探的最新消息,待所有人退下之后,他伸手打开帅案后的红木匣盖,紧紧握着那枚虎首含玉的帅印! 他千辛万苦,终于将这枚帅印握在手里了。 这一瞬,司马超神色狰狞。 不得不说,燕长庭的要的赎金实在太刁钻了,如今盟军已占据半壁江山,而瑟城岙川三关,后面紧接着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