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张开怀抱,将叶善揽在怀里,扶她坐下,亲了亲她的发顶,说:“先前你哄我去青宣,非要和我分开,我就在反省我自己,是不是我平时太黏着你了,让你不能呼吸了?” 叶善:“不是的。” 顾诚贴着她,说:“我现在知道了。其实这样的事,你不必瞒着我,你要来亲自解决杜渐,我担心你是必然的,但是你坚持,我也不会阻拦你。你知道的,我不会强迫你改变自己的想法。咱俩都成亲三四年了,你对我还不了解吗?”顾诚是不吝于表达的人,他喜欢将自己的想法都表达出来,在善善面前他恨不得做个透明人。因为他知道,善善没有安全感。 叶善:“我也不想瞒你。” 顾诚一喜。 叶善:“但是杀杜渐这事我不想你跟着。” 顾诚:“?” 叶善:“我希望你现在立刻回去,回家等我,等我办完事了,我立刻回去。” 顾诚:“……” 四周很安静。 顾诚很不爽。不爽的情绪与叶善无关,自卑如他又开始搞自我攻击那一套,深刻反省是不是自己又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了,连跟随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叶善也不说话。 二人之间越安静,原本四周被忽略的说话声就突兀的清晰了起来。 “啊?不会吧?”店家从屋后抱了一捆柴,嗓音抬高,“你说那一对有钱的男女是一对野鸳鸯?” 声音低了下去,女主人进了厨房。店主正在烧热水,大概是觉得这个时间也没人会来厨房,说话也毫无顾忌的放肆了起来,“女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男的就是一小白脸。看那一身腱子肉大概是大户人家的护卫,仗着有一身力气就把小姐勾.引了。” “哦?这样啊!” “可不是嘛,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自个亲父兄就没见过别的男人。可不是容易被外头的野男人给勾.引了嘛。” “可是那位大爷花钱很大方啊,不像是小白脸。” “你懂个屁啊!有钱的大爷也没他这么乱花钱的,真当家里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也就花小姐私房钱的小白脸才会这么大手大脚。” “也是啊,那女的手嫩的跟葱似的,一看就从来没做过活。吃个饭还要爷们下厨。正常夫妻俩个哪有这样的,不都是婆娘伺候爷们。” “现在装的跟孙子似的,等到手了,不定怎么虐待小姐呢!也不知那小姐家是个什么情况,要只是独生女儿,那男的就吃绝户啦!等过几年当家的老爷夫人一死,府门的牌匾一换,那男的就熬出头了。到时候三妻四妾,生了儿子还不都跟了男的姓。这男的倒是聪明,忍一时之气,换后半生富贵,给后辈的子孙都铺好了路,这一笔稳赚不赔,划算!”店家越说越兴奋,显然已脑补出一出大戏,兴致勃勃,双眼冒光。 “我怎么听着你还怪羡慕的?” 店家一愣,狠狠啐了一口,“呸!这种没骨气的男人我羡慕甚?简直将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你是没瞧见他鬼鬼祟祟的问我配不配得上他家小姐那德性。呸!长得跟毛没褪干净的狗熊一样,那位天仙似的小姐也真瞎了眼了。” 叶善将顾诚硬拉走了,因为他一脚将人屋顶跺了个大窟窿。大概房屋年久失修,窟窿自行加大,最后屋顶塌了半边。 一切发生的太快,店家夫妻惊得又跑又跳,又喊又叫:“地动啦!地动啦!” 客房内已经歇下的客人们纷纷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有的还光着上半身只穿了兜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