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多了,原本一往无前的勇气无所依凭,就开始朝着人类的终极奥义——哲学,发展了。 “狗男人!”杜渐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他被五花大绑,整个人在地上打旋,踢飞一地杂草落叶。 众人恍然被惊醒般,子曰非礼勿视。纷纷转过身去,面朝杜渐,又狠狠瞪他,轮番开骂:“就你话多!”“你才狗!”“去死吧你!” “咳咳咳,你们继续继续。” 顾诚看过去,眼神忧郁,又被叶善捏回下巴,正过脸:“你是在害羞还是在发烧?” 顾诚按住她的手拉了下来,真心发问,“我是不是帮了倒忙?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掺和进来,你有能力自保,我不该自以为是的给你添乱,让无辜人枉死。”他越说声音越轻,愧疚懊恼。 叶善在他身边坐下,也不挨着他,坐姿端正,目视前方,“杜渐的妻儿是我抓的,人是杜渐杀的,你无需愧疚。” 说她不通人情,有些话却又直击人心。 顾诚:“他死在我的怀里,我没保护好他。”他低着头,沮丧又懊恼。 叶善人没动,眼珠子斜了下,默默注视他。 一边吵闹不已,一边静默无声。 忽而,杜渐那边闹腾的更厉害了,许白回头朝二人解释道:“没事,就是毒发了。”又兴高采烈的扬声朝外围喊,向梁军宣布他们摄政王毒发的喜讯。 杜渐难受的在地上抽搐,痛苦不堪,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叶善想起杜渐之前得意洋洋的说过,毒发如万蚁吞噬。如此看来,果真不假,确实疼痛难忍。 她不自觉又看向顾诚。他怎么…… 许白匆匆跑来,又是检查伤口,又是诊脉,一通忙活。顾诚一动不动,精力不济。 叶善:“怎么了?” 许白面露不解,“顾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吗?” 叶善:“怎么了?” 许白:“如果你俩中的毒一样,怎么他都疼成那样了,你瞧着还好?”除了伤口青黑,看着恐怖,整个人就是憔悴疲惫而已,并未给人痛苦不堪的感觉。 叶善表情一凝,面露杀机。 “我……”顾诚怎么可能不疼,最疼的时候他在杀出重围。他是经历过绝境的人,拥有最顽强的意志和不服输的脾性。学会与疼痛并存,坦然接受,反而没那么难熬了。 喊叫打滚或许能心里上减轻疼痛吧,可也会让关心在乎自己的人备受煎熬。 那一世,那个耳光,他可记忆犹新呢。 恰在此,外围传来呼喊声,原是解药送来了。 叶善立刻站起身。 杜渐听到,扯着喉咙吼,“拿来!快……”余下的话被刘宗孝哐哐几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扇闭了嘴。 叶善身形如电,几个起落,送药的连人带药一起被抓了进来。 许白接过药瓶,倒出药丸,仔细甄别是否有毒,叶善不耐烦耽误时间,扣住梁人的下巴,弹进去一粒,一合。 梁人被吓住,咕咚咽了下去,没做出呕吐的举动。许白观察他片刻,说:“看来没掺其他东西。” 话音未落,转回头,叶善早就扶着顾诚的脸喂了解药。 许白走过来照料顾诚。 杜渐疼得在地上打滚,“给我解药!给我!” 解药在叶善手里,她就跟没听见一样。 顾诚见叶善专注的看着自己,安慰她道:“我没事了。”手伸过去想握住她的手,不知怎么的,又停下了,微微蜷缩手指。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