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嚯,有理! 瞬间偃旗息鼓,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叶善听了谢无苔的求情,也没说话,径自去找许白。 帐外有士兵,叶善要进,卫兵很纠结,略一迟疑,她身子一偏,已经进去了。卫兵猛眨了几下眼,没反应过来。倒是谢无苔等人还被拦在外头。 俩卫兵对视一眼,一人会意,赶紧去禀报将军。 魏将军有令,此人必须严密看管,谁都不许见,尤其是顾少夫人。 许白眼看叶善进来,如见亲娘,热泪都要滚下来了,可惜一晚上没喝水,水分都快熬干了,想哭也哭不出来,倒是憋了一泡尿,急得都快涨裂了。 许白张口就认错,“大娘子,我错了。求您放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叶善点点头,“你错哪儿了?” 许白一顿:“……”他也想知道。 许白:“大娘子,您说我哪儿错了,我就哪儿错了,求您快放了我吧,我快憋不住了。”焦躁又急切。 叶善点点头,“问你个事。” 许白很急,“您说,您快说。” 叶善:“你以前喜欢我。” 许白感觉到急切想往外排的尿都要倒灌了,这哪儿跟哪儿呀! “大娘子,哦不,少夫人,顾少夫人,这都是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啊,您老人家就别拿这事羞辱我了成吗?顾夫人,你快放了我,我要解手。” 叶善转过身看他,态度却很认真,“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许白早知道叶善思考问题不同常人,自不会像当年那样犯蠢,叶善忽然这般态度,直让他毛骨悚然,他颤颤巍巍道:“那你是希望我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叶善盯住他,“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里?不喜欢我哪里?” “唔,我指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想好了再回答我。” 许白夹着双.腿,都快抽抽了,表情痛苦:“我喜欢你……” “岂有此理!”随着一声暴喝,魏将军掀帘而入,眼睛喷火,他张了张嘴想骂人,扫了眼叶善,又匆忙收回视线,瞪着许白咆哮,“你个白脸儿小贱人!” 叶善拔了卫兵的刀,抬手划断绳子,眨眼间又精准无误的插了回去。许白得了自由,双脚赛过风火轮,一溜烟从魏将军身边消失的没了踪迹。姿势扭捏,一头冲进远处的草木丛中。 叶善背着手离开,面上寡淡,实则难得心里装了事,不怎么痛快。 魏将军被叶善唬住,怔在原地。谢无苔恍惚忆起昨晚许白临走时跟他提了一嘴,说大娘子找他有话说,一步三回头,期期艾艾,不情不愿的。大家对叶善又敬又怕。挥手撵他,让他赶紧去,别误了大娘子的事。谢无苔脑子转得飞快,前后一联系,又看魏将军这态度,直呼难以置信,这魏将军别是误会什么了吧?定睛一瞧,真误会了!谢无苔噗嗤一声没忍住先笑了出来,笑得好大声。魏将军回过神,更生气了,鼻孔喷气,嘴巴哆嗦,又要去捉许白。李小将军匆匆而来,奉上一封信函。魏将军也没避开人,拆开来看,忽然大笑出声,“死得好!死得好!”顺手将信递给了李小将军,嘴里又不确定的嘀咕了起来,“真的假的?杜渐可是国舅爷,梁国的摄政王!小皇帝可是他亲手推上皇位的。就这么大义灭亲了?” 其他将军闻讯也赶了过来,挤在一起,“梁国皇帝的玉玺金印,看来是真的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大赞小皇帝干的漂亮!像杜渐这种人渣就不配活着。 有人痛骂杜渐残忍嗜杀,胡乱发动战争,死有余辜。 还有人说杜渐一死,对晋国最大的威胁就没了,剩下那些软骨头只怕自己都会耗死自己,晋国可以坐山观虎斗,哦不,吃人的老虎已经死了,剩下一群老鼠臭虫自己斗自己,等时机成熟,晋国大可一举攻下梁国,开疆扩土。 这话题让人兴奋,立刻有人附和,更激烈的讨论起来,大家都很激动,畅快。 叶善走不多远,这些人的议论声顺着风,入了她的耳。 她记得顾诚曾与她说过,杜渐这个人虽然名声非常不好,但他却是梁国的定海神针,只要他活一日,梁国的各路人马就不敢轻举妄动。赵钩有他护着,这帝王之位就无人敢动他。 她也清晰的记得,杜渐同她说,“叶善,咱俩是一路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看出来了。” 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传了来,“杜渐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