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在这儿顶会儿,总得让他们先找到一个,不然谁都走不了。” “你一个人?!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你扛不住的!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方家养大的人!” “别浪费时间了,快走!” 门外高喊着要抓人的工人们已经逼近,秦卫东拿上猎-枪,对方黎说:“听话,跟着彭超走。” 方黎死活不愿意,彭超被愈来愈高的讨债呼喊声吓懵了,只好先听秦卫东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拖抱着方黎从后院逃。 他们刚上车,就听见院门被强行撞开了,方黎大叫了一声秦卫东,彭超不敢回头,一脚踩下了油门。 秦卫东在那边拖着人马,工人们没分出精力来追他们,夜里下了雪,车不敢开大灯,摸着黑从土路快开到约定的岔路,彭超就开不下去了。 “方黎你别闹了!你要干什么!” “下车!让我下去!!” 方黎冻得僵硬的手指拼命拉扯着车门把手,但车门被锁住了,打不开。 “你知不知道你爸欠了多少钱啊!那是几十万!你下去不被他们活撕了才怪!你赶紧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你爸!让你爸赶紧凑钱吧!” “他跑了..”方黎哭着说:“他跑了,彭超,你让我下车,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秦卫东,我只有他。” 父亲不是他的,阿婆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这个世上只有秦卫东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到了约定的岔路,这儿以前是片荒路,很少有人知道,彭超停车熄火,就回头看了一眼秦卫东跟上来没的功夫,方黎已经跳下车跑了。 那时候彭超理解不了,方黎为什么要往回跑,明明这会儿他应该要赶紧逼着他一脚油门最好跑的越远越好才是。 方黎总是这样,他没承担过什么事,不知道那二十万的血汗钱足以把好几个家庭逼入绝路。 秦卫东在院里和人撕打了一番,撂倒几个壮汉后,他藏在草垛后,等工人们找不到人调转方向,他才背着猎-枪从小树林里抄近路往岔路赶去。 快见明路了,他突然听见方黎的声音,听得不真切,他的右耳本就在常年炸矿中听力受损严重,刚才又被人抄着木棍打了一棍,正往外流着血。 秦卫东只是稍一顿神,就立刻拨下背上的猎-枪朝声音奔去。 方黎被人拖着,叫喊着:“畜生!你他妈放开我!” 他身后色眯眯的男人是跟亲戚回乡过年的,早在方宏庆发红包时凑热闹,看见了细皮嫩肉的方黎就起了歹意:“没想到让老子先找到你了!别叫!叫了老子把你送给那帮工人!就你爸卷走的钱,他们扒了你的皮!” 方黎膝窝挨了一脚,跪在地上,石子土砾磕进膝盖,疼得他眼前一黑:“彭超..!” 男人猥琐地摸着方黎的脸,一口黢黑的牙凑近,呼出的恶气喷在方黎脸上:“一会有你叫的!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男人走旱路的好滋味儿!” 方黎挣扎,抬腿朝男人裆部踹去,男人挨了一脚,顿时恼了,抓起方黎的头发,扬手就是一耳光:“小婊-子你敢踹我!” 待他要再扇第二掌时,整个人已经被秦卫东揪起领子迎头挨了狠狠一拳。 秦卫东脸色可怕的像一头随时能把人连皮带骨嚼碎的狼,爆起青筋的拳头一拳砸在男人脸上:“你他妈瞎了眼睛敢动他?!” 男人鼻唇被打得瞬刻淌下血,方黎眼前晕眩,他的衣服被扯乱了,脸红肿着,眼睛也红肿着,秦卫东咬着牙,猛地举起背后的猎-枪,上膛拉拴,死死对着男人,方黎疼得受不了了:“疼,秦卫东,我好疼..!” 他一声喊,秦卫东沾了血的食指抵在枪拴上生生攥到骨节突起,他收下枪往回望,被地上的男人抓到空隙,抓起地上的碎石头就朝秦卫东砸去,秦卫东歪头一躲,锋利的碎石擦着他的眉骨划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