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亏欠你和老朱,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就亏欠我和那个姓朱的毒贩,可那些被你贩卖的毒品祸害的人和家庭呢? 余文强没想到直至此时此刻,他依然不认为贩毒有什么不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好奇地问:“他是怎么救你的?” 吴守义不由地回想起两个儿子,喃喃地说:“庆峰那孩子就知道玩,做事不小心,说了又不听,有一次被一个婊子迷的神魂颠倒,进货的钱被那个婊子偷走了都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卖家带着货找上门,见我拿不出钱以为被骗了,庆波和庆峰年轻气盛,还跟人家掏枪。可那是人家的地盘,人家以为我想黑吃黑,就把我们爷儿三个捆了,拖上车拉到山里要活埋。” “再后来呢?”余文强追问道。 “老朱那会儿跟我们住一个地方,他说他是做玉石生意的,我说我是做木材生意的,经常聚在一起吃饭喝酒,其实我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吴守义沉浸在回忆里,捂住额头,揉着太阳穴,接着道:“但行有行规,知道也不能瞎说,看破不说破,后来才知道他也是跟那个缅甸老板进的货。 他从缅甸老板的一个马仔那儿听说大老板要活埋我,就赶紧给大老板打电话,不但帮我跟大老板求情,还帮我垫了一百多万。” 余文强摸摸鼻角,感慨道:“这么说他是挺仗义的。” “不是挺仗义,是真仗义。” “有多仗义?” “后来我请他吃饭,感谢他的救我一家三口之恩,他说出门在外,老乡就应该帮老乡。” 余文强将信将疑:“他跟你是老乡,老家跟你一个地方的?” “那边是缅甸,只要是中国人都是老乡。” 吴守义顿了顿,又说道:“后来那边也禁毒,缅甸大老板因为我家庆峰把钱搞丢的事不相信我,怎么求都不给我货。找别人进太贵,货也没大老板的货好。 老朱见我急得团团转,就帮我去大老板那儿拿货,什么价从大老板那儿拿的,就以什么价给我,担那么大风险,一分钱都不赚我的。” 余文强不太相信,嘀咕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他图什么呀?” “所以说人家仗义,真什么都不图。但人家仗义,我不能不仗义。后来他运气不好,每次找人运货都被边防截走了,损失很大,手头上周转不过来,还欠大老板几十万,我就捧出了一百万给他救急。” “他后来为什么不做。” “可能是那几次被边防抄怕了,做了一年多,翻了身,赚了几百万就改行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零九年的事。” “别替他担心,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只要他不说,边防就没证据。” “但愿吧,不过我估计希望不大,他一定恨我恩将仇报。小余,别说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天,就算没癌症边防也不会让我见他。 再帮我个忙,如果你出去,如果你有机会见着他,帮我跟他说一声,我真没供出他,我供出卖谁也不可能供出他!” 吴守义紧攥着余文强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 余文强意识到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应该是真的,但可能就这么答应他,轻轻推开他的手:“老吴,别说我一样没这个机会,就算有机会我也不会帮你带这个话,咱们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跟我说话,我更不会找你。” “小余……” “报告,我要上厕所!” “早干什么去了,有尿给我憋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