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秦羽白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该回去和秦卿说一说这次画展办得有多出色,让秦卿好好地高兴一下。 脚步转向停车场,一直坐到车内,秦羽白的太阳穴还在微微跳着。 情与欲在他这里是分开的,离得很远,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情”在前,“欲”在后,清清楚楚,绝无混淆。 与自己的上司道别后,魏易尘上了自己的车——去见上司的情人。 车窗半开,习习夜风吹入车内,魏易尘不知怎么的,心跳越来越快,心中有一股强烈的预感。 晏双不会那么无趣地令他失望的。 越是靠近校园,就越是能闻到草木的香气,成片成片的梧桐树连绵不绝,在夜晚路灯的照耀下,梧桐树干的白色花纹像一张张奇特的鬼脸张牙舞爪。 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魏易尘熄了火,坐在漆黑的车内,凝望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后门,微微勾唇笑了笑。 小骗子。 意料之中,稍有失望。 从贴身的口袋重新拿出那支私人手机。 连同那包他还没有抽完的烟。 魏易尘从中抽出一根已经被压迫得有些扁的烟,放在鼻尖轻嗅,目光若有似无地看着那片寂静的后门。 他从这里接了晏双几次。 将他送到秦羽白的床上。 魏易尘咬住了烟。 没有火。 只是这样不轻不重地咬着。 烟草的苦涩味传入齿间。 真是奇怪。 这样苦的东西怎么会让人上瘾呢? 校门口的闸门忽然开了,闸门伸缩的动静在安静的夜晚极为突出。 有人走了出来,身材轻盈,脚步缓缓,他站定在灯下,四处张望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手机。 魏易尘坐在车里,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 晏双在打电话。 ——但他的手机却没有响。 魏易尘凝神看着,车里太黑,远处太亮,他看不清晏双打电话时的情态,只是心头热血翻涌奔腾,齿间几乎快要咬断那支香烟。 他就知道晏双不会令他失望。 引擎的轰鸣声突兀地划破夜空。 黑色的跑车闪电般从他的车旁擦过。 嚣张的车牌,清贵的少爷。 魏易尘看着晏双奔向下车的纪遥,比手画脚地说着什么,纪遥的个子比晏双高了半个头,站在一边,修长的影子将晏双整个人都罩住了。 也不知道晏双说了什么,他渐渐低了头,肩膀一耸一耸,似乎在哭。 魏易尘笑了笑,齿间的烟跟着晃动。 然后,他看到纪遥拉开了车门,推着晏双上了车。 跑车由远及近地开来,魏易尘坐在漆黑的车里,双眸牢牢地锁定车辆。 车速很快,在两辆车会车的一瞬,那张脸,像电影海报里模糊的脸孔,深深地打进了魏易尘的眼中。 他确信,那一瞬间……晏双在隔着纪遥冲他笑。 仰头倒在座椅上,齿间的烟已被用力咬断,魏易尘呼吸深重,他像闯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幻梦,被人用力推了一把,然后当头蒙上了一条艳红的裙子。 裙子上全是淡淡柑橘的香气。 纪遥皱了皱眉,“你洗澡了?” “嗯,”晏双小声道,“对不起,这么晚了打扰你。” 纪遥没回应他的道歉,只说道:“下不为例。” “我、我知道,只是这两天太乱了……我就忘了……他们都说明天要交了我才想起来要做作业,可是组队,没、没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