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瞒着晏双?在晏双刚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候? “双双……”盛光明艰难地开了口,“我今天去见了个人。” 晏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他仿佛已经料到盛光明要说什么。 盛光明心想晏双这样聪明,不用他说估计也能猜出来,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我想了解你和秦羽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托了个人……” 晏双静静听着,脸上没了笑容,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发怒。 盛光明顿了顿,道:“你还记得你来星星福利院之前的事吗?” 晏双冷淡道:“不记得。” “我委托的人他查出了一些讯息,你……想听吗?” 蹲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像只等待命令的忠犬,神情温驯又诚恳,这就是他对一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他在他面前毫无遮掩,诚挚又热烈,灿烂得像太阳。 晏双脸靠在自己的胳膊上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有你的生日。” 晏双笑了笑,一字一顿,“我不想听。” 盛光明静静地看着他,“那就不听。” “我要吃蛋糕,”晏双语气颐指气使,“快去,过了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盛光明抓紧时间抹好了奶油,手极稳地在蛋糕上照例写上了生日祝福。 晏双一直陪他到十二点,却只是舔了舔蛋糕最上面的奶油。 “我不需要知道哪天生日,”晏双仰头,笑容满足,“有你在,我每天都可以过生日。” 12点到了。 晏双推开椅子,“我走了。”他转身时,盛光明道:“晏双。” 晏双回头。 盛光明穿着做蛋糕时的小熊围裙,红发梳得干净,神情严肃中有些踌躇,在晏双脸上表情逐渐开始不耐烦时,他才开了口。 “如果你想有个家,我可以给你。” 晏双回到卧室时,卧室里漆黑一片,他撩了被子躺下,人还没躺稳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去那么久?” 从戚斐云沉稳的嗓音里,晏双不难听出戚斐云压根就没睡,一直在等他。 甚至还把床单被子也都换了干净的,晏双躺在里头闻到一点干净的木头香气,道:“我困了。” 他不需要也没这个必要跟戚斐云交代什么。 戚斐云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像盛光明那个傻子那样,横冲直撞地说什么要给他一个家。 戚斐云应该心知肚明他们的关系哪怕看上去再甜蜜再热闹,也就是晨间草尖的露水,阳光一照,万物显形,根本就是转瞬即逝的事物。 腰间的手臂穿过睡衣,轻抚过光滑的肌肤。 晏双闭着眼睛,一会儿忍不住笑了,“戚老师,你还有精力啊?” 手从他的睡衣里抽了出来,又重新搂回他的腰,“睡吧。” 晏双嘟囔了一句“不上何撩”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晏双才察觉到昨晚的不对劲,他回头看向臂弯里挂着外套从卧室走出来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皱眉道:“戚斐云你给我站那儿。” 俊脸扬起,人真的定在了原地,烟灰色的眼瞳淡泊又宁静。 “戚斐云,”晏双难得地直呼了他的大名,“你昨天晚上该不会是在检查我有没有跟盛光明做吧?” 戚斐云静静站着,他已做好了通勤的准备,从发丝到衬衣都一丝不苟,“你想多了。” “什么就我想多了,”晏双冷了脸色,“戚斐云我可警告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咱俩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回事,倒回去盘算盘算,我算是秦羽白托付给你的,我跟秦羽白已经一拍两散,跟你也就这几天的事,你别把自己摆在正宫的位置,我烦这个,你最好是心里有点数。” 他自己痛痛快快地说完,也不看戚斐云的脸色,低头照样又吃着戚斐云给他准备的早餐。 等他吃完以后,拍了拍手,背上戚斐云给他的包,又笑眯眯道:“老公,送我上学好不好?” 戚斐云知道他是故意在用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提点他——他对他没有感情。 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动静,一直趴在门上的盛光明连忙也推开了门,“戚医生,上班哪。” 戚斐云对他点了点头,“早。” “早,”盛光明又看向晏双,“晏双早。” 晏双两手抓着包袋,他穿了件火红的羽绒服,衬得脸更白皙,对盛光明笑了笑,“盛哥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