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和别的考生又不认识,谁敢和他连保啊。 要知道,连保如果碰到有人作弊,那么其余四人也会受到牵连的,所以一般连保之人相互之间定然是熟悉的。 难道就此放弃?周青林有些不甘心,虽希望渺茫可他就是想去试试。 可自己在云河镇除了刘掌柜,别的人他都不熟啊,对了,周青林一拍脑袋,这刘掌柜在镇上多年,认识的人肯定也多,找他定是没错的,想到这里,他就快速往通善街赶去。 已经是未时了,再不快点,等衙署里的人都下了值,那就啥都泡汤了。 滋福堂里,刘掌柜正哼着小曲儿在药堂里来来回回地溜达,那眉开眼笑的高兴模样实在是难得见到, 一旁的小伙计觉得这会儿时机正好,便忙走上前来,把憋在肚子里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嘻嘻,掌柜,明天家中有事,我想跟您告假来着。” “嗯,我知道了,你和权子交代一下就可以了。”刘掌柜笑着答应。 小伙计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换作平日可不会这么痛快答应,看来掌柜的今天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不,让他也跟着沾了光,嘿嘿。 等周青林赶到时,刘掌柜正惬意地喝着茶吃着小点心呢,看到他这急匆匆的样子,当下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拿着的栗子糕也不觉着香了。 这人不会是反悔了要过来把参和灵芝都拿回去吧。 刘掌柜有些郁闷,唉,看来今天自己是白高兴一场了。 想到这里,刘掌柜无奈地站起身来,他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到周青林急切地问道:“刘掌柜,你有认识的廪生吗?” “什么?” …… 一刻钟后,刘掌柜和周青林来到了云河镇县衙。 礼房里的四五个小吏正忙碌地登记着报名学生的籍贯和履历,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也在边上填写着什么。 高主簿翻阅着考生的报名资料,听到衙役说有人来找,他便放下手中的册子走了出去。 等看到是刘掌柜后,高主簿热络地领着两人去了隔壁的茶间。 一阵寒暄过后,刘掌柜便说起今日找他的事来。 高主簿和他们小东家是同族的亲戚。平时两家人走动也频繁,是以刘掌柜和他也是熟悉的。 刚刚听周青林提到找廪生作保的事,他马上就想起高主簿来,他记得每年县试,县衙里好像也有廪生推荐的,只是花费的银子要多一些。 果然,等高主簿听清他们的来意后,就和周青林说起这事来:“咱们县衙也有结保的廪生的,既你时间仓促,那就用我们举荐的廪生作保吧,且那找人连保的事你也无需担心,只要你身家清白,不冒籍不匿丧,我这边会给你安排连保之人的。” 周青林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他把怀里的户籍拿了出来,高主簿接过后细细查看,未见有不妥之处,便喊了小吏过来领着周青林去报名登记了。 等两人出了县衙,已是申时,再三和刘掌柜道过谢后,周青林拿着衙门刚刚开具的浮票往城门走去。 这浮票就是他参加童生试的准考证,上面有他的姓名籍贯,还有他的外貌描述,当看到小吏在他的浮票上写上面白无须的字样时,周青林嘴角抽了抽,这看着咋这么不舒服呢,再说他只是把胡子剃掉了而已。 给廪生的作保费是八两银子,报名费交了二两,刚刚他给高主簿也偷偷塞了十两银子,和衙门里的人打好交道总归是没错的。 衣袋里还剩下两千六百多两,周青林又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把它和户籍还有浮票一起放进了储物仓库。 做好这一切后,周青林总算松了口气,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和临阵磨枪了。 到了城门口,周青林一眼就瞧到了李田的车,在这么多牛车当中,只有他的车有车棚,所以特别好认。 路上两人聊起了服徭役的事,李田也是唉声叹气,原来他家有兄弟四个,每年的徭役都是挨着来的,今年恰巧轮到了他。 他笑着对周青林说道:“恐怕要有好一段时间不能看到我赶牛车了。” 周青林跟着笑道:“我也是,我怕是也得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