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林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人的伤势。 虽然自己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可还是得尽快找大夫正经治疗才行。 不然伤口发炎,可是会要人命的。 真要死在这里了,到时自己还是躲不过麻烦。 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同伴,要是有的话,他的同伴知不知道他在这里啊。 唉,周青林叹气。 心想,今日的黄历上肯定不止“不宜出门”四个字,还应加上“诸事不宜”才对。 唉,不想了不想了。 反正想再多也没用。 自己总不可能把人家丢到窗户外头去吧。 他还是顺其自然吧。 想到这里,周青林起身去屏风后头看了看,睡得熟熟的。再摸摸他的额头,不烫,没有发烧。 只是不知到后半夜会不会烧起来,不过今晚自己肯定不会睡的,到时自己多留意着些。 既然不睡,自己也不能干坐着浪费时间。 他打开书箱,拿出里头的考题卷,往砚台倒水,磨墨,之后便做起试卷来。 期间周青林去屏风后头看了两次,还好,没有发热,他的心稍微安了安。 夜越来越深了,可周青林一点睡意都没有,做好一张考题卷,他又拿出楮知白,准备把昨日没默写完的文章默写完成。 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哪知写着写着,周青林却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刚刚自己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啊。 还有,这空气中怎么会有股香味呢? 接着,手中毛笔掉落,而后往桌上一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嘎吱,窗户从外被人推开,紧接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跳了进来。 寻了一圈后,就找到了屏风后的李喆。 “主子,属下来迟!”几人径直跪倒在地。 寻了两个多时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主子留在窗外的记号,如今看到了主子情况还好,侍卫们提着的心终于放回到肚里。 李喆睁着眼,或者说周青林第二次过去摸他额头时,人家就醒了。 侍卫们扶着自家主子,小心翼翼地往窗口走去。 路过周青林时,李喆特地朝桌上看了看,看到趴着睡得正香的人,还有书皮上的名字。 ...... 等周青林醒来时,外头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脖子有些酸痛,他忍不住用手捏捏后颈。 正当周青林纳闷自己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时。 突然思绪就回笼了,屏风后,锦衣男子,血口子。 哎呦,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啊,也不知这人咋样了。 这下周青林顾不得酸痛的脖子和肩膀了,起身就往屏风后头跑去。 结果,没人! 人呢? 周青林蹲下身子朝床底下看了看,没有,再转了一圈,也没有。 难道走了? 他推开窗户,晴空万里,连片云都没有。 远处飘来桂花的香气。 香气? 对对对,香味。 他记得昨晚自己先是闻到了一股香味,而后就人事不知了。 那应该是迷香吧。 这么看来,该是有人把锦衣男接走了。 他们应该是从窗户进来的吧。 想到这里,周青林低头看向窗檐,只见那里有许多白色的粉末。 走了好走了好,周青林当下松了一口气。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