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叫出口了,还非得跟他要一个“最亲密人”的身份。 她就是在委婉求爱,想得到一个他亲口的明确认可。 小心思,还以为他看不出来。 秦砚北不由分说揽紧云织,着魔般汲取她身上清甜的暖意。 雁雁是猫又怎么了,不影响这女人爱他爱得患得患失,她怕拿捏不住他,才这么忽冷忽热,以退为进,明知他想听什么,就是忍着不说。 她一定是。 ……也必须是。 外面有鞭炮声响起,有些吃饭早的人家开始煮饺子了,云织这才想起厨房里的那些饺子,忙推了推秦砚北,希望他放开:“……你的饺子,再不管都要塌掉了。” 他的钳制被扯松,云织抓住机会从他腿上跳下去,两个人分开之前,她身体顿了一下,恍惚间像是有一个很轻的吻,在她头发上贴了贴。 云织自嘲,这是什么杞人忧天的错觉。 秦砚北病重归病重,精神状况再不稳定,需要她当做浮岛,不受控地做一些身体接触,但也不至于来亲她。 他那样的性格和身份,不可能对她有别的想法。 她未免担心太多了。 云织领着雁雁进厨房,捡起面案上剩的饺子皮,回身朝秦砚北晃了晃,弯眉笑着,屋顶柔和的灯光在她睫毛上涂满碎星,她声音轻绵:“砚北,你这么厉害,包的很好。” 秦砚北在阴影里定定看她。 她脚上穿着毛绒拖鞋,长发挽起,手指沾了面粉,就算没有灯,她本身也是他黑暗里的发光体。 这束光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握到,已经冲破轨道,大肆点燃他封闭的世界。 又怎么能……不是属于他的。 秦砚北觉得自己像个病入膏肓,将要濒死的重症患者,眼里别无其他,只有他的药,他警告自己冷静下来,敛住眼里泛滥的贪欲,转动轮椅靠近云织。 他学着自己从前没遇见她时那些正常的,不受任何动摇的样子,洗了手接过她的面皮,把面粉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低声说:“谁让你动的,等着吃就行了。” 云织的脸被他涂花,忍不住失笑,歪头问他:“真的什么都不用我做?” 秦砚北盯了一眼她翘着的唇,唇齿干涩灼烧着,淡淡呵了声:“让你做啦啦队,你行吗?” 云织表示她保证完成任务。 她闲不住,去换了家居服,给雁雁添了猫粮和小零食,回来给秦砚北打下手。 云织一边帮忙烧水一边偷瞄他,发现他这包饺子的手法应该是今天现学的,特别教程式的板板正正,但成品又极好。 聪明手巧,长得又帅,这个年她真是很有眼福和口福。 饺子下锅的时候,云织收到很多拜年的微信,唐遥发的最多最长,语音里吵吵闹闹,听不太清楚,有几句特意加大了音量,倒是听得很明白。 “——织织,你今天不要太冷清了,哪怕就一个人,也要把年过热闹!不过酒就别喝了,你一喝醉就把人当猫撸真是超级可怕!” 唐遥大笑,随即想起云织身边根本没人,想撸也撸不了,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拿的那箱果汁吧,超好喝我跟你说!一咪咪酒味而已,我发誓完全没影响,反而增加口感,你今晚要不试试,别舍不得喝,年后我再给你搬。” 云织记起来,唐遥的确给她搬过一箱,她看着太贵,一直没忍心碰。 她又瞄了瞄蹙眉给她准备年夜饭的太子爷,人家都出饺子了,她也总得表示一下诚意,毕竟是难得热闹的除夕。 云织去柜子里找到那箱果汁,拿了两瓶出来,瓶身上都是意大利语,她不太懂,前前后后也没看到什么明显的酒精标志,于是放心摆上餐桌,一人倒了一杯。 饺子端上来的时候,电视里的春晚正在歌舞表演,秦砚北抬手把音量调低,小半盘饺子拨进云织碗里,看似不在意地说:“尝尝,难吃就忍着。” 云织笑着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