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忙完的时候,她已经快醒来,他就装作抱着她也刚醒的样子。 现在她这么问,是不是代表“十一”的工作量很多。 如果他还坚持不走,她那么聪明,会不会被她发现异常。 他知道这段偷来的幸福在倒数,但哪怕能多一分钟,他都求之不得,哪敢冒险。 秦砚北耐心告诉她:“好,我去忙,结束来接你。” 他视线扫过旁边跃跃欲试的唐遥,又写给她:“让唐遥陪你。” 无论如何,不能放织织一个人,闺蜜陪着,她应该不会那么紧张。 至于他的身份,唐遥明白,不会说。 云织这才知道附近那道跟着的轮廓是唐遥,惊喜得抬头,两个人眼睛对上,唐遥眼泪刷的流下来,赶紧过来拥住她。 秦砚北看着碍眼,把云织抢过来,弯腰亲了亲她额头,才警告地睨了唐遥一眼,缓步走出诊室。 等门关上,他转过身,视线掠过走廊里的一众人,低声交代:“看好她的安全,不允许闲杂人进出,我就在楼下。” 秦砚北把车停在抬头就能从天窗看到那间诊室的位置,助理麻利地送来电脑和语音设备,刚一连通,那边的人就喘着气低喊:“秦总!秦震的人疯了,命都不想要也要拦车!他是彻底撕破脸了!” 秦砚北切换到目前车况的实时画面,冷笑:“不是早就撕破脸了?” 从织织出走的那天起,秦震就没消停过,他没空分心,于是随便秦震折腾,攒到最后能一刀毙命就够了,但秦震想带走那个可能知道真相的医生,就是做梦。 秦砚北冷淡垂着眼:“比疯?不管谁拦,往上撞,留口气就行了,我负责。” 楼上诊室里,云织躺在诊疗床上,唐遥陪在她床边,握着她手。 云织一笔一划给她写:“我能看见一些了,还没告诉他,希望等都恢复了,能吓到他。” 唐遥失笑,不太懂两个人目前的关系,也不想让云织吃力回答,就没深问,给她在眼前比划了几个数字,她都可以辨认,眼看着康复在望。 宋医生戴着口罩笑眯眯过来,拆了一盒大牌的精油点上,跟唐遥说:“你坐旁边椅子上吧,就当一起休息一下,这种舒缓的治疗对不生病的人也有好处。” 唐遥干脆把椅子搬到床边,继续牵着云织的手,半闭起眼,在觉得精油气味很舒服,听着宋医生轻缓的语言指导,很快意识迷离。 等她惊醒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身体在颠簸,她差点惊叫出声,立即反应过来憋住,赶紧小幅度转头去找云织,一眼看到就在她身边,才松了第一口气。 周围环境已经不是诊室,而是一个医院专用的大号电梯里,能轻松放得下三台病床车。 现在她跟云织一人躺在一台病床车上,紧紧挨着,推她的人她看不见,而推云织的那个人,就是之前诊室里温柔专业的宋医生。 唐遥有过上一次惨痛教训,这次紧绷着神经,强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等她眯眼仔细去看云织,怕她受伤害的时候,意外发现云织也很轻地转了一下头,但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织织也清醒了! 她最聪明,即使是这样的状况,也能稳住不出错。 唐遥焦灼的心备受鼓舞。 云织闭着眼,手紧紧抓着床单,她在精油的作用下短暂睡了一会儿,但等被挪动就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以她模糊的视觉,恍惚看到墙边上锁的柜子被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扇门。 门通向另一道走廊,应该很近就是电梯,她有意识,却不能动,等可以稍微活动四肢的时候,已经进入电梯里。 别人没有这个能力和胆子,她身边不安全的人也都已经被秦砚北处理掉了,到现在还能对她下手,并且觉得她有利用价值的,应该就只剩下秦家的四叔秦震。 云织知道,秦震在集团里已经没能力翻盘了,等砚北回到怀城可能就会彻底把他连根拔起,所以秦震这是狗急跳墙,别的方法用不了,就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了吗? 他是冲着砚北来的!想用最不入流的手段控制住她,把她当筹码,威胁砚北让权?! 回想以前,三番几次秦震都是用她来一步步设计逼迫砚北,他唯一的弱点和突破口,就是她。 无论如何,她不能被带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