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状态自然到挑不出毛病,云织没有机会插话,他声音又沉了沉,甚至带了点难得的逗弄:“小阿织特意打电话来问我这个,是不满意我昨天晚上的表现?还是说,你其实做好了准备?” 云织被他说得脸一红,磕磕绊绊控诉:“你……你正经一点!” 这还让她怎么好好谈结婚!再说下去,简直像她真的对昨晚叫停有意见,在跟他……跟他求欢似的。 秦砚北果然正经起来,听筒里有丝隐隐的鼻音:“嗯,听你的。” 他突然又开口,玩笑似的问:“织织,等以后……我再求婚,你会答应吗。” “我会啊!”云织怕再抢不上话,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当然会!”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隐隐传出其他人的低语声,恭谨叫着秦总,说的是她陌生的专业术语,语速很快,听得出忙碌焦急。 他的确忙,凌晨都要开会,集团和即将落地的飞机都等着他亲力亲为,云织更多话就不得不咽了回去,这会儿拉着他谈情说爱,也太添乱了。 秦砚北在挂断之前静了很久,最后跟云织说:“我最近可能要连轴转,很难回家,你要是在南山院住的孤单,就回学校,过几天我还需要出差去一趟伦敦,时间不能确定,不会太久……” 他顿了顿,再次跟她保证:“我尽快回来,你等我好不好。” 云织舍不得,莫名心里酸疼,他又低声重复了一次:“你等等我。” 知道那边很多人,云织忍住情绪答应着,反复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等电话真的挂断,屏幕还没等黑下去的时候,学院负责人就打过来,让她准备好个人材料,这两天大赛主办方要统一安排去办签证。 大赛出结果之后,要在英法意三个国家巡回展出,像云织这样必定位列前排的热门年轻画家,到时候需要一起出去参加画展,主办方这边就提前做准备了。 云织尽可能让自己时间被填满,争分夺秒画完后续的两张电影海报,交稿过去的时候,整个剧组主创沸腾,激动的专门拉了个群,好像全世界繁花似锦,但她始终心不在焉,一旦空闲下来,所有心思全在秦砚北身上。 从那天以后,他一次也没回过南山院,见面变成奢侈,但每天的电话和微信雷打不动,云织听得出来,他很累,身边一直有人,好几次还在飞机制造基地里,噪音极大,他磁沉的声音被扯碎,她还是很贪婪的听,不愿意挂。 云织每天都会收到秦总助理的行程报备,她没告诉过他,她其实去看过他很多回,每一次他都被人群簇拥,脚步匆忙,神色冷峻,她没有靠得太近打扰,就是远远张望几眼,努力做个懂事女朋友。 直到看见飞伦敦的航程信息,她才忍不住。 下午四点的飞机,秦砚北提前打来电话,让她放心,怕她再多说什么似的,很快就挂了。 当时云织就在机场外面,看着秦砚北的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攥了攥手里的机票。 是,为了能在他出国前跟他好好见一面,她想进vip候机室,宁愿高价买了一张飞伦敦其他航班的机票,但她签证还没下来,学校那边说了,就算是加急,也要再等两三天。 等送他走,她就去退票。 云织知道她这样不太懂事,临行还在给他添麻烦,但她很想……实在很想他。 秦砚北一路上沉默得过分,车里空气冷凝,同行的几个秦氏高层大气不敢出,偶尔瞄一下他有些消瘦下去的侧脸,惴惴地降低自己存在感。 这次行程是临时决定的,秦震跟欧美公司的合同分崩离析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