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好,很好养。” 薛执笑道:“这也是真的。” “母蛊是自愿种到体内,不管是蛊虫本身还是被它寄生的人,都存在很大程度的自主性,他们是可以彼此选择的。” “母蛊生命力很顽强,它吸食我的血,同时也会回馈给我很多东西。”薛执道,“就比如,它会护着我的性命。” 所以他往后这一生,不会轻易地死去,比常人要更容易活下来。 “不懂的人,大概一听书上写着的那些东西,会误以为蛊虫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可救药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它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 再三确认了他的平安,陆夕眠终于放下心,精神松懈,她又开始好奇。 “情蛊是如何到你体内的?是……楚愫宁做的?” 薛执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他把女孩从自己怀里推开,手按着她的肩膀,眼睛直视着她,认真且郑重道: “我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但你不许再流泪。” 陆夕眠愣了半晌,“是……是不好的事?很痛苦吗?” 痛苦吗? 薛执不太记得了。 “比起曾经的苦,这点痛不算什么。”他轻描淡写,“这是我命运开始转折的地方,我并不将它看做是痛苦。” 陆夕眠懂了。 “好,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她都亲眼见过他满身是血的样子,还有什么受不住的。 “我要先同你补充一些蛊虫的知识。”薛执半开玩笑道,“子蛊死亡,则人死,二者颠倒亦然。” 子蛊与其寄生的人可以说是相生相伴,一损俱损。 “母蛊则不会,人若先死,蛊虫还可以寻找下一任主人。蛊虫若死了,也对人不会有致命伤害,不过仍会有些损伤。但总而言之,两者间的依赖性并不很强。” “你……你身体里的这个,是母蛊对吧?” 薛执咽下了继续交代的话,纵容她开始自己推测。 他懒散地靠着墙,怀里抱着她。 “嗯。” 陆夕眠大胆猜道:“你不是它第一个主人?” 薛执赞赏地捏捏她的脸蛋,眼底含笑道:“不错。” 陆夕眠皱着眉,思索着自己曾看过的南楚纪事。 她突然想起来一句话,不由得愣住。 薛执笑道:“怎么?想到什么了?” “母蛊能食子蛊是不是?” “嗯。”薛执歪着头看她,眼底尽是宠溺,“所以猜出来了吗?” 陆夕眠抿了下唇,心疼地望进男人眼中。 “该不会……它第一任主人是你的母亲,然后她死了,就到了你的身上?它吃了你身上的子蛊吗?” 薛执低低笑出声,点头道:“我的眠眠好聪明。” 他在笑,可是她却又想哭了。 薛执弯着唇,揉了揉她的头,“说好,不许哭,嗯?” “嗯!不哭。”陆夕眠把脸埋到他肩上,用力吸了口气,逼退鼻间的涩意。 薛执唇畔微扬,歪了下头,把她的小脑袋夹在自己的肩膀上。 慢慢地,蹭了蹭。 他低沉着嗓音,徐缓温柔地说着那些残忍的事: “我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死了,等她渐渐没了呼吸,身体逐渐冰冷,只做了一件事。” “我用刀破开她的手腕,剖出了她身上那条用来控制我的母蛊。” “我占有了那条母蛊,用它吃掉了我身体里的子蛊,然后我为了报答它帮我摆脱噩梦的恩情,将自己的身体分给了它。” “我是心甘情愿的。” 薛执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薛崎给他送去了一点温暖与关爱,他便能为薛崎守着江山,愿意为他多等几年。 母蛊吃掉的,却是一直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 枷锁卸掉,他彻底自由,这是天大的恩,薛执愿意把自己的血喂给它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