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而且他们这趟出去,基本上什么也没做,就全当拿着村长给的钱出去游历了一遭,给自己涨了那么多见识。这种待遇村里哪个人能有,他们已经得了那么多好处,哪儿还能厚着脸皮再让村长放假,必须得立马开始干活心里才觉得踏实。 叶兰亭道:“行吧,既然你们自己执意不休假,那明天来上班吧,这两天就给你们三倍工钱,全当对你们占用你们休息时间的奖励。” 赵汾和郑姑感激地道:“多谢村长。” “回去通知一下啊,明天大家都有一个任务,上后山挖红薯。蒙学班学完后,班子团队和工坊里的人全都暂停半天,跟我一起去挖红薯!” 杨虎娃一想到当时吃过那甜甜脆脆的果根,连忙举手:“村长,我们修路队的人也去吗?” 叶兰亭看他一眼:“不用,你们继续坚守岗位,后山那点地,我们十几个人去,要不了半天就能挖完。” 杨虎娃一蔫:“好吧……” 那边大丫二丫盼着郑姑回来好久了,每天都在担心她们娘亲在外头怎么样了,现在母女三人见面,自然是有体己话要说,不过郑姑却不让大丫停了手中的活,晌午吃饭的时候有整整一个时辰休息时间,多的是机会叙话。 郑姑是个闲不住的,见刘大娘已经开始在做午饭,就进屋灶房帮忙。 赵汾的俩侄子嵩娃和东娃在蒙学班上完学后就跟着薛霁安在学木工,只有老母亲和婆娘在家,赵汾看完两个侄儿后,便回家去看老母亲,等明天挖红薯再过来,午饭也不在叶家院子吃了。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 郑姑回来后,工坊里的婶子们都围着她问长问短,打笑声不断从工坊木窗里传出来。 叶兰亭让刘大娘做晌午饭的时候,顺便把那三个红薯给一块蒸了。 红薯蒸好后,变成了带点泛红的金黄色,又甜又软又沙,入口即化。 叶兰亭给阿公和阿婆的碗里一人夹个大的,“尝尝看,好不好吃?” 阿婆的牙口不太好,平时一些太硬太筋的东西就嚼不太动,她咬了两口蒸红薯,一个劲儿点头:“是甜的。” “兰亭啊,你在哪儿找来的这个红薯啊?” 叶兰亭自己拿着个最小的红薯,吃了几口,口感还真不错,沙地红薯又捻又甜,她坐在奶奶旁边道:“就在山上挖的啊,我就想,它在山上野外都能长,在土里肯定能长得更好了,于是我就把它们全部挖回来,种到后山的荒地,果然,它就结了这么多。” “等明天把地里的红薯挖回来,留一些吃,剩下的再用来育种,来年咱们就能加大红薯产量,这个东西碳水含糖量高,很能充饥,还可以做淀粉和粉条,比种黍米要划算。”叶兰亭一边吃一边道。 阿婆笑得很慈和:“我们兰亭啊就是聪明。” 叶阿公在旁边听了,研究似的翻来覆去拿着手里的红薯看,半晌自言自语了句:“以前我看过一本古籍记载,民间用一种用以做药的薯根充饥,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了。” 叶兰亭本在和阿婆说话,没怎么注意阿公的自言自语,阿婆夸她聪明,她也乐得在两个老人家面前卖乖,正想说几好听话哄哄老人家,她突然一顿。 刚才阿公说什么? 民间…… 这个词,从一个山村老赤脚大夫嘴里说出来未免有些违和了。 叶兰亭若有所思看着阿公。 不过阿公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将那个蒸红薯吃完后,喝了半碗粥,就起身去晒他的草药了。 背影颤颤巍巍的,一身粗布旧长衫,头发花白,脊背已经有些佝偻,看起来又跟村里的其他老人没什么区别。 叶兰亭想了会儿,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便问阿婆:“奶奶,爷爷是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您知道吗?” 奶奶摇头:“我认识你爷爷之前,他就学医了,你爷爷以前祖上是郎中,医术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后来战乱,家没了,才逃到南方来的。” 说着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神情有些唏嘘:“唉,好多人都在那时候失散了。” “哦。”叶兰亭点点头,原来祖上是郎中啊,那应该也算是个有点根基的家族了,怪不得爷爷不仅识字,还看过这么多典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