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兰亭说:“在下早对何氏胭脂铺的配方师久仰大名,何二叔千里迢迢带了两位配方师到我们村子做客,兰亭受宠若惊,便安排他们在村里做客,何二叔舍不得放人,兰亭只好盛情相拦。” 何子骞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内情。 这一桩昨天陈诉的时候他二叔刻意对他隐瞒未禀,只说六七个随从都被叶兰亭强行捆绑扣押在了村里。 何子骞淡淡睥了恭敬站着身后的何掌柜。 何掌柜头冒冷汗,讪讪往后退了一步。 “这件事确实是兰亭莽撞无礼在先,这厢向少东家和何二叔赔礼了。”叶兰亭的话说得很好听,也给足了对方台阶下。 何子骞一笑:“原来是个误会。我这二叔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出门在外喜欢带几个家仆防身,倒叫叶姑娘误会了。” 叶兰亭顺着对方的话道:“确实是个误会。这个秘方协议既然是兰亭用不正当手段签的,理当作废。赵汾,把何掌柜那两千两,还给少东家。为表歉意,今日就由我请客,点一桌酒菜,向少东家赔个礼吧。” 说着,叶兰亭就要拿过那张协议撕毁。 何子骞手一抬:“叶姑娘请慢。” 叶兰亭抬眸,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何子骞显然知道她这是在用一招以退为进,但他对秘方势在必得,便伸手拦住叶兰亭,朗笑:“叶姑娘不必急着撕毁协议,你虽与我二叔有些误会,但现在误会既已解除。这份秘方协议,我们可以重新再谈。” 叶兰亭松开手,将协议摆在桌上,诧异地问:“少东家这么大的家业,竟然也能看得上我们区区一个小作坊的配方?” 何子骞端起茶杯:“叶姑娘不必自谦,你的大古美肤皂,在上河郡一经售卖,人气口碑都很旺。” 叶兰亭开始一本正经说瞎话:“不瞒少东家,我祖爷爷以前是个游医,曾跟着一位出世神医做过学徒,那古皂驻颜的方子便是神医传授给我祖爷爷,我祖爷爷传给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我的。” “所以,何二叔提出要买我们家这个秘方时,兰亭是不同意的。” “我们虽穷,但老祖宗传下的东西不能丢。” 何子骞听着叶兰亭说这番话时,视线不着痕迹往她身后几人脸上扫过,本想在他们脸上看出些破绽,但没想到,叶兰亭那几个跟班竟也煞有其事、愤慨非常地跟着点头。 那眼神,仿佛他买走他们的秘方,就是挖了他们的祖坟一样。 何子骞:“……” 他道:“可据我所知,叶姑娘和李家签过一份协议了。” 叶兰亭无奈叹气:“再穷也要吃饭嘛,总不能抱着祖宗的方子饿死吧。” 何子骞一笑:“那倒也是,叶姑娘是个聪明人。” 何子骞刚想重新出价,就听叶兰亭话音一转道:“但今日我与少东家一见,实在是知己难逢,相见恨晚。我叶某人平生最崇拜的,就是有大智慧和大眼光的人,您这样将生意做到全国各地的大人物能看得上我们区区一个古皂秘方,实乃我们的荣幸。” 何子骞暗暗一诧,他怎么有点摸不准这个女人话里的意图。 “如果少东家真要买我的方子,那这样吧。”叶兰亭冲怀里掏出那张何掌柜被迫签的三千两欠条,道:“这剩下三千两我就不要了。我们只要何二叔之前已经付了的两千两即可。这三千两欠条我即刻撕毁,全当交下少东家这个朋友,您看如何?” 何子骞挑眉:“叶姑娘此话当真?” “没错。”叶兰亭看着何子骞,拳拳殷切地道,“如果大古美肤皂的方子到了少东家手里,能够发扬它的作用,将它传遍全天下,也算全了我的祖爷爷生前的遗愿。” 刚才还说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卖,现在又说这是她老祖宗的遗愿了。何子骞好笑:“叶姑娘当真愿意只用两千两便把这秘方卖给我?” 叶兰亭点头:“是的,您没有听错。我把美肤皂秘方卖给您后,就打算回我们宝河镇开个小铺子了,因为我们也不会别的,只会做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