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手稍微松一些,能得到的东西,也许会更多。 —— —— 孟宁说完,也不理招财,让他一个人抱着暖水袋吹冷风。 她装好账本,看向不远处站在一旁跟何波说话的大文,微微挑眉。 何波这是要把招财当成第二个大文来培养了。 “财务,这些东西要放在厨房吗?” 陈陌带着个小兄弟站在桌子旁,桌子上满满堆着大文娘他们送来的一个纸袋又一个纸袋的东西。 满满的,足够装一个竹筐了。 “先放这吧,”孟宁笑,眨眨眼,“留着等会儿我跟你们何哥分分。” “不用分,”何波大步跨过来,看了眼桌子上的一包又一包的东西,“你都带走。” “那可不行,”孟宁笑起来,“都说是给我们两家的。” “两家?”何波嘴里细嚼这两个字,心却跳空了拍。 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他敛去笑,从兜里掏出烟,不耐烦地点了根,嘴里咬着烟把,含糊不清,“我用不着这些。” 许是因为韩竟太过包容包容,给了孟宁久违的依靠和家的感觉。 孟宁无比期待着过年。 她让让陈陌拿两个筐子,分分东西,准备带回去跟韩竟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过年还需要备些什么。 孟宁拿手指隔着袋子,轻轻戳着里面,猜着里面是什么。 闻言,她头也不抬,玩的自在:“你不过年了?” 何波眼看向她,静默一瞬,眼里柔和了几分,空荡的心似重落回地上。 她像个孩子般,少见地露出孩子气。 可转瞬一想,心却又钝钝地不安分地疼起来。 “问你话呢?” 孟宁戳够了,收回手,又眼巴巴看向门口,乖巧等着韩竟来接她。 何波自然留心到她眼神,用着力气把烟灭在桌子上,眼里闪过两分戾气。 “不过了。” 何波松了松缠在脖子上的围脖,像是有些压抑,随手招过大文,“你去把昨天从广市卸回来的两箱东西,给你财务搬回去。” “什么东西?”孟宁注意力被带走:“你们这次从广市卸回来的是什么?” “虾。” “虾?” 孟宁眼睛亮了亮,之前孟成在的时候,每次过年都会往家里带点虾。 虾几乎成为了她跟冬冬过年必有的仪式感。 南市不临海,河虾倒是有些,需提前托人问着。 前段时间,她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的,哪儿有时间去问。 也就耽误了。 本来以为今年是吃不上了。 “你们这次进的是虾呀?” “嗯。”何波脚踢了不知道从哪儿滚出来的石子,随口道,“年前市场有人找我定,有赚头。我回来的时候,特意预买了几箱。” “那挺好的,”孟宁也没多想,“过年,你和平平都上我家来,我给你们蒸虾吃,或者做油焖大虾也行。” “没时间。”何波轻抬手指,让陈陌把东西都装在一个筐子里,“我今年过年不在南市。” “不在南市?” 孟宁很意外:“那你准备去哪儿?” “出去转转,放个假。”何波吹了声口哨,笑的肆意,“这就不是孟大财务能操心的事儿了。” 的确。 何波又不是个小孩子,本事通着天。 再说了,人又有脾气。 问多了,问烦了,他真有可能当众给孟宁一个没脸。 孟宁点点头,“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何波等了片刻,“你就说这一句?” 孟宁笑起来,“何老板本事通天,我能有什么说的?” 何波轻嗤一声,只觉孟宁笑的刺眼。 他转头走了两步,又停下,咬着牙,“大文,把这虾给你们财务按价记在单子上。等回头发工资的时候,从你们财务工资上扣。不准走公账!” 孟宁愣了下,又笑起来。 她本来也没准备走公账。 何扒皮的脾气真的是奇奇怪怪。 ——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