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那么无助了,陈若初吸了吸鼻子,将刚才间置的讯息全数回覆,即使打字的手都在打颤,她还是试图转移注意,安抚着自己临界的情绪。 她回完最后一则讯息,点开顶置在最上面的聊天室,讯息停在上个月底。 「你真的不来...?」 那年除了樱花的盛开,就只剩下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和睦这一词在她的家不復存在——好像没有家了。 陈若初再也见不到,牵着彼此漫步街道的他们,而自己和弟弟成了两人无法了断的主因。 那时支撑自己的,永远是她那语含想念的:「喂~陈若初。」 那个时候的无能为力,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睡不着和惊醒的反覆中。 深夜一、二点捂着嘴深怕被发现的秘密,早自习的学校,五楼的花圃,看着下面来往的学生。 口袋里留着的纸条,总是令人失望的大马路口。 她知道后在电话中哭着要她不准想这些。 陈若初。 第一次那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给予这名字一次又一次,悲伤以外的意义。 因为她,自己才得以撑过最煎熬的三年。 她温暖的让人不想放手,自己却不幸的令人想笑。 陈若初将手机关机,放进包包,转身走回啤酒层列架,一手、两手的拿。 世界不该只有她,把她还回去,你该还回去了。 在酒精影响下露出了马脚,她哭喊着,恳求着。 「桐希,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别丢下我好吗?」 明明毁约的一直是自己,明明捨不得的也是自己。 可是你答应过我,会把我看做和我对你一样的存在。 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陈若初。」她用气音默念着,握紧手柄推着车往收银区移动。 这次和往后的每次,都不能打给她了。 可以互相倾诉的年纪。 我们,早就过了。 · 太阳。 温暖、耀眼,如一始终的在那。 被它照亮的地方,所有的优点都被反射,缺点都被抚平。 好的在她的口中成为了更好的,坏的则成为「总会好的」。 可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缺点,永远不会好的。 抿起的双唇,敲击的手指,一通又一通的电话,三句离不开「钱」字。 那是陈若初的三年,是青春年华,是风华正茂,是勇于面对一切不公,追求理想的年纪。 可那些有趣的事情,彷彿都与她无关。 一次又一次,陈若初没有办法笑着回去,站在家门口举步难行,钥匙卡在锁头却迟迟不肯转开,这是她没有想过的—— 有朝一日打开家门,她需要比一跃而下还大的勇气。 母亲生意上的失败,父亲从一开始的扶持,说着一起面对,到最后和陈若初面对面,藉着酒精告诉她:「我这辈子总是安安稳稳的过着,你妈就是我最大的赌注,她赔掉我的所有。」 房子没了,积蓄没了,她从小读着安亲班、补习班、到后来看着高中一学期要五万块的补习费,陈若初不敢再开口告诉爸妈。 「你去找你爸,我没有。」 「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