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照落在脚边,她感觉室内的冷气有些凉,愣了愣还是挪着屁股坐到能让阳光照得到的地方。 陈若初点开和于慈恩的聊天室,往上翻到最顶部,再慢慢往下滑,盯着每一简单的文字组合,试图在对话中找寻自己不对劲的原因。 不多的讯息她看得尽量缓慢。 每一次的开头都是她的一句:在干嘛? 结尾总是自己的一句:再见。 好像对于朋友太过冷淡了些,陈若初回顾着每一条讯息,觉得自己好像冷血的回覆机器,甚至比自动答覆的机器人还没感情。 也或许自己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好像......有点奇怪......」 为什么于慈恩还愿意跟自己说话啊。陈若初发觉自己根本是句点王,完全不懂梗就算了,连基本的问候关心都答得乾净到有些敷衍,通话纪录基本都是短短数秒就结束,自己根本也没什么印象。 说实在,陈若初有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于慈恩的热忱。纵使是一句简短的「在干嘛」,给她的感觉都过于沉重。 那股沉重是陌生,是不习惯,是不坦然。 于是陈若初总想着尽可能回得简单直接,不想投入更多的情绪进去。 这导致于慈恩后来都选择打电话过来,不管自己有多忙,简单一句:「吃饭没」她也要打电话。 她好似知道陈若初对自己,不管讯息回得有冷漠和平淡,但只要自己一开口,陈若初连「再见」都会说得温文。 陈若初将讯息停在了那天晚上,于慈恩收回讯息的提示十分醒目,那时她正在开车,没看到整段话,只记得开头跳出来的几个字。 她试着去拼凑猜想,那几字后面能摆放的字词。 恍然觉得周围的所有事物都让时间变得迟缓,不管是钢琴的声音、还是机械式的叫号声、又或着是面前来往的人群、滴答在跑的大时鐘。而那对母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视线范围。 没有动静的介面,她盯着右上角的时间加了一个单位,萤幕的待机时间六十秒,在它欲要熄灭时,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点亮。 再次等到画面一黑,她指头还没点按屏幕,再次亮起的便是她的来电显示。陈若初迅速的接起电话靠到耳边,听见她轻柔的唤起自己的名字时,眼眶竟有些发酸发热。 「若初你刚刚怎么掛电话呀?」 其实陈若初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突如其来的鬱闷和委屈,脑子一热就掛了。 「不小心按到了......」她看到外头停妥的车子,陈若泽从驾驶位下来,朝自己挥了挥手。她思忖,开口时竟有些结巴和难为情:「我想说的是晚上......如果有空,我们一起吃、吃个饭吧!公司附近的一家烤肉还不错——」 明明往常公司聚餐,偶尔也是自己操办约人的。 怎么换个地方、换个身份,连开口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纳闷自己心脏为什么会跳那么快,还莫名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