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杜恒霜和萧士及两人才回到拔步床里躺下。 萧士及刚刚舒缓过一次,倒没有那么急切了,将杜恒霜抱在怀里亲热一番,才沉沉睡去。 杜恒霜松了一口气。她这一个多月,确实非常累,身体有些不胜负荷之感。她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心里也十分内疚。可是她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一想到当初那种不适和疼痛,就浑身难受,条件反射一样抗拒萧士及的亲近。 第二天早上,萧士及醒来,看见杜恒霜已经醒了,正默默地看着他,心里高兴,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杜恒霜笑了笑,“该起来了。” 两人一起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板壁上说话。 清晨是男人的身体最勃发的时候。 萧士及当然也不例外。 最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而且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要求杜恒霜,杜恒霜甚至不能反抗。 可是一想到杜恒霜昨夜的泪水,萧士及就绮念全无。他不想强迫她,他希望她能够同样享受到夫妻之事的美好,而不是被动地承受。 也许他们之间是生疏许多了。 三四年的天各一方,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弥补。 萧士及不急。 杜恒霜却很着急。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萧士及一碰她,她就全身僵硬,非常抗拒。 欧养娘也跟她隐晦地提过,男人不能旷太久。 杜恒霜踌躇着,终于问道:“侯爷,你在外面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从军啊,能怎么过呢?每天就是行军、操练,然后是布阵、对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打杀杀。每天都有身边的人死去,或者伤残。你不知道,那些突厥人有多凶残,几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用长矛捅死了,挑在矛顶,招摇过市。”萧士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懑。 杜恒霜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紧紧地抓住了萧士及的衣襟,“你没事吧?” 萧士及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当然没事。” 从军,终归是件危险的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杜恒霜靠在萧士及的胸前,想了又想,终于鼓起勇气,一只小手顺着萧士及的胸线往下滑动,来到他脐下三寸之处。 不用她费心,那里早已经挺得直直的。 杜恒霜咬了咬牙,还要将手覆盖上去。 萧士及苦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杜恒霜涨红了脸,嗫嚅道:“……你不想吗?” “我想,但不是这样。”萧士及简短又坚定地道,将杜恒霜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捏了捏。 “我……我觉得,可以试试。”说着,杜恒霜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摆出一幅“任君采撷”的姿态。 萧士及的眸色一下转为深黑,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可是一碰到杜恒霜僵硬的身躯,萧士及又颓然地放下手,将杜恒霜搂入怀里亲了亲,“不用了。我现在不想了。”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杜恒霜睁开眼睛,悄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萧士及的外袍一角。 刚要起身的萧士及又被拽了回去。 他回头,看见杜恒霜又满脸泪痕,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拭泪,道:“好好的,哭什么?——我不想,真的。” 杜恒霜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扑到萧士及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萧士及抱着杜恒霜,嘴角露出一丝疼惜的微笑。——这个别扭的傻姑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过了良久,杜恒霜止了哭声,下定决心,在萧士及怀里抽抽噎噎地道:“……是我的错,我做不到……我给知节和知礼开脸,跟你做通房。” 萧士及一愣,忙将杜恒霜从怀里移开,两只手握着她单薄的肩膀,一双利眼逡巡着她的面庞,忡然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 *******************************************************************************************************************************************************************************************************************************前面是河蟹爬过的痕迹……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