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就被萧士及这样一口一口哺到杜恒霜嘴里,迫着她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等药喝完,杜恒霜的小脸已经艳似桃花,红粉菲菲,嘴角残留着一滴药汁。 萧士及俯身过去,伸出舌尖,迎着那滴药汁淡淡地印了上去,再轻轻一添,舌尖触到杜恒霜的唇角,带着股温热的湿润,还有那股她熟悉已极的气息,如羽毛在她心上轻轻拂动,让杜恒霜觉得半边身子都酥软酸麻。 微张着丰润的粉唇,困惑地看着萧士及,黝黑的双眸里有着对这股陌生情潮的不适和恍惚,竟让她艳似牡丹的面颊上有股说不出的媚态浑然天成。 而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反而更见诱惑。 萧士及看得目不转睛,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哑着嗓子道:“……霜儿,你真好看……” 杜恒霜立时觉得满口的苦药味变得甜滋滋的,笑着从萧士及手里接过药碗,起身撂开帐幔,就要下床。可是她体力虚弱,刚才又有些激动,甫一下床,脚下一软,便坐倒在脚踏上。 萧士及忙跟着从床上下来,伸出双臂,兜着腰将她托了起来。 腰肢柔软如柳枝,纤细得一只手掌就能笼过来,更衬得胸前越发饱满鼓胀。 萧士及见了,既心疼,又心痒难挨,将杜恒霜扶着在身前站定,垂下头,埋在她的颈项处,不住深深嗅闻,似乎只要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就能平息他躁动的心情。 杜恒霜咯咯笑着,往一旁躲避,“及哥哥,你弄得我好痒痒。” “痒?你哪有我痒……”萧士及悻悻说着,放开了杜恒霜,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我去吧,你先上床歇着,我打水过来给你擦一擦身子。” 杜恒霜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浴房洗一洗就好了。” “那不成。你站都站不住了,还能去浴房沐浴?如果在里面睡着了怎么办?——或者,我帮你洗……”萧士及斜睨着杜恒霜,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杜恒霜啐了他一口,“就没个正经。”然后推着他道:“快去把药碗拿出去,然后唤小丫鬟给我打水过来吧。” “要小丫鬟做什么?还是我亲自来服侍少奶奶……”萧士及打趣着,顺便在杜恒霜脸上亲了一记,才拿着药碗出去了。 萧士及果然说到做到,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去浴房端了一大铜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过来,水盆边上搭着绒布方巾,正是给杜恒霜抹身用的。 杜恒霜当然不肯,躲在床上帐幔里不肯出来。 萧士及将方巾浸在水里打湿了,然后拧得半干,笑着道:“快出来啊,不然我就进去了。到时候要你好看。” 杜恒霜没法子,终于从帐幔里探出头来,道:“你把方巾给我,我自己擦。” 萧士及见杜恒霜轻嗔薄怒,知她已经恼了,便不再逗她,将拧好的方巾递过去。 杜恒霜在帐幔里褪下衣衫,用温热的方巾在身子上慢慢擦洗。 然后将方巾递出去,萧士及接过来,再次在热水里面润湿,拧得半干,再递进去。 如是几次,终于全身都擦拭一遍。 杜恒霜也累得脱了力,倒下就在床上睡着了。 萧士及将铜盆端回浴房,给自己又冲了一个凉水澡,才出来拥着杜恒霜睡了过去。 虽然时值盛夏,但是杜恒霜晚上还是会畏寒,有时候也会盗汗,都要萧士及在身边一一照料,或是将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火热的身子温暖她,或是用放在床头的干布巾子帮她拭去背上的汗珠。 两人一夜好睡。 第二天天没亮,知数和欧养娘就过来叫醒了杜恒霜和萧士及。 今日是柱国侯府新居大宴的日子,也是柱国侯府萧家第一次在长安的世家勋贵面前亮相的日子。 从今日开始,萧家才算是真正跨入了世家豪门的门槛。 杜恒霜昨夜睡得沉,早上醒来分外精神,坐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萧士及在床边撂起帐幔,道:“这些事是丫鬟们做的。你把她们的活儿抢了,我可是白给她们支月钱了。” 萧士及笑着道:“你快穿上衣裳吧,羯羯嗷嗷地做什么。一会儿经风着了凉,又要在家里躺几天,素素见了,越发要念叨我不够体谅你了。” 杜恒霜想起诸素素的样儿,歪着头笑道:“素素挺有意思的。她有很多想法,我总觉得跟一般人格格不入,但是听起来又怪有道理的。” 萧士及扶着杜恒霜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弯腰给她穿上在内室穿的绸面绒底的绣鞋,“她这个人,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