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儿和阳哥儿见萧士及吩咐完了,站起来告辞。 萧士及最后叮嘱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要再跟别人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男子汉大丈夫,要守口如瓶,不要同走街串户的碎嘴婆子一样乱说话。”顿了顿,又道:“特别是你,阳哥儿!” 阳哥儿很不满,“我就那么像碎嘴婆子?!” “你说呢?”平哥儿瞪他一眼,转身又偷偷笑了。 阳哥儿本想发火反驳,可是看见大哥转身肩膀一耸一耸的,明白是在笑话他,不由挠了挠头,跟着嘿嘿一笑,也出去了。 晚上杜恒霜回来,萧士及对她说了平哥儿的提议,杜恒霜道:“这主意不错。可是依我看,言朝对我们的怒气,比他两个哥哥大多了,就算分家出来,我们也未必能上门走动的。”说完有些抑郁地去浴房洗漱。 萧士及知道她在为方妩娘担忧,也很是过意不去,对着浴房里面扬声道:“我去外书房转一圈。你晚上别等我,自己先歇着吧。” 杜恒霜应了,让他自去忙碌。 来到外书房,萧士及命人将阳哥儿叫来。 阳哥儿本来又打算偷摸出去赌钱,见萧士及叫他,只好换了衣衫过来了。 “说吧,最近输了多少?”萧士及坐在书案后头,淡淡地问道。 自从萧士及的范阳节度使一职被永徽帝趁机撤换,阳哥儿心里就很不舒服。到赌场赌钱,也是他排解心情的一个法子罢了。 阳哥儿笑着坐下,道:“您别听大哥胡说。我这么精明的人,哪里会输钱?” “真得没输?那这一沓子当票是怎么回事?”萧士及笑了笑,指了指书案上放着的当票。 阳哥儿大囧:“爹,您不能搜我的屋子!” “谁说这些是从你屋里来的?”萧士及淡淡一笑,“这都是你娘给我的。你娘从哪里弄来的,你别乱想了。总之别企图在我们面前玩花招。” “娘——?!娘可真沉得住气,我一点没看出来啊!”阳哥儿更不好意思了。他羞愧地低下头,“我让爹娘失望了。” “当然失望。你爹娘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你输成这样,你爹我都不好意思认你是我儿子!”萧士及说着,从书案底下拿出一副赌具,“来,你赢了我,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我绝不拦着你。” “真的?”阳哥儿眼前一亮,“爹,您也会赌钱?” 萧士及但笑不语,和阳哥儿赌了三把。 赌完之后,阳哥儿输得只剩下裤衩儿了。他光着上身,哭丧着脸看着萧士及:“爹,您这是做什么啊?有这么赢儿子的吗?还出老千!” “这有什么?赌场有句话,说十赌九千,其实不对,应该是十赌十千。——不会出千,还想去赌场赢钱,你脑子也坏掉了吧?”萧士及一边教育阳哥儿,一边将赌具收起来。 阳哥儿被打击得不轻,也渐渐明白过来。他有气无力地趴在萧士及的书案上,道:“爹,这道理我懂,可是,我不做些什么,心里难受。辛辛苦苦在范阳经营了这么多年,却要拱手让人,我不甘心!” “你是担心范阳节度使的位置没有了,你没有什么东西可继承了,是吗?”萧士及将一本册子丢出来,“天策将军府,其实不比范阳节度使差。这是一本名册,你拿去看看,明天给我章程,看看要如何设置各方人手,将我们的利益发挥到最大。” 阳哥儿听着萧士及慢慢给他分析,渐渐明白过来,将那册子攥在手里,道:“我明白了,爹,我这就去琢磨。”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萧士及又说了一句,“范阳城防舆图,你那里还有吗?” 阳哥儿点点头,“还有呢。” “好生保存。以后兴许还有用。”萧士及叮嘱了一句。 阳哥儿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了,拉开大门出去。 过了几天,杜恒雪终于带着孩子来到长安。 以前回长安,她都是先去姐姐的柱国公府。 不过这一次,许言邦在城门口截住她,带着他们径直去了京兆尹府。 来到许绍的灵堂,杜恒雪和孩子一起给许绍磕头上香。 谢氏过来让下人带着杜恒雪和许言邦的孩子出去玩。 许言邦将杜恒雪带到他们住的院落,对她道:“有件事要跟你说。” 语气十分慎重,让杜恒雪吃了一惊。 “什么事?你别吓我。” 许言邦清了清喉咙,道:“是这样的。我们和萧家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