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着,唐嘉忽然掐住她的后脖子,按她就往外拽。 忽然间,一个酒瓶子猛地在唐嘉的头顶炸开了花。 游湉感到掐着自己脖子上的手劲儿一松,她震惊地慢慢转过身,就见一股血珠顺着唐嘉的脸滑了下来,他痛苦地瞪大了双眼,嗓子里刚刚发出“啊”的一声,整个人仰面倒了下去。 游湉一转身,就看到蒋湛一脚狠狠踩上他的肚子,随手拎着一把高脚凳,照着唐嘉的脑袋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操!” 不知道抡了多少下,脚下的人都快没意识,整张脸血肉模糊,可怕极了,游湉才反应过来,拼命去拉蒋湛的胳膊。 “别打了,蒋湛,要出人命了!” 蒋湛不听,发狠似地踹着脚下的人,脚脚踢在要害上,唐嘉发出痛苦地惨叫,游湉几乎要给他跪下了,大声求他:“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了,蒋湛!” 唐嘉蜷缩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蒋湛这才收手,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像是一种警告,随后就让保镖把他拖走了。 至于拖走去哪,游湉也不敢问。 她完全被吓傻了。 抱着双肩,颤颤地蹲在了地上,整个人抖得不行。 蒋湛把她抱起来,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游湉这时候就像个漂亮而破碎的玩偶娃娃,让人看着心疼又怜爱,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想要吻她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他低声道:“好了,没事的。” 他虽然是这么安慰她,但心里不知有多后怕。 幸好上次游湉来过这里一次,那次蒋湛就留了个心眼儿,怕她以后再来胡闹,特地叮嘱调酒师,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长得漂亮的女孩到处都是,但是特别漂亮的,就不多见了,游湉这个长相,调酒师只见过一眼,就印象相当深刻了。 幸好蒋湛今天在这边。 游湉彻底醒酒了,她紧紧揪住他的衣领,颤抖地问:“他……他会有事吗?” “有我在,你怕什么?”蒋湛不耐烦道:“他就是没事,我也会找人把他手给剁了。” 游湉下意识一凛,从蒋湛怀里挣扎了出来,蒋湛也不管她,就看她哆哆嗦嗦地往外走。 他在后面跟着她。 游湉回头道:“我想一个人呆会儿,求你了。” 蒋湛轻轻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应该是抡凳子的时候发力太大扭到了,他轻笑道:“游湉,我他妈欠你的是不是?” 游湉咬唇没说话,她知道这次是蒋湛救了他,如果没有他,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她也知道今天是她自己胡来了,她就不该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喝闷酒,之所以遇到危险,也是她活该。 但是她现在真的思考不了别的事情了,她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她什么都不想再想了,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会。 “对不起。”游湉擦了擦眼泪,还是转过了身。 蒋湛也不再跟着她。 外面的天居然都亮了。 清晨可真冷啊,游湉昨天半夜跑出来的时候,只穿了身上这一身单衣,虽然已经夏天了,可是榕城早晚温差都很大,游湉一个人抱着胳膊,就这么沿着马路失魂落魄地向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就是一直走一直走。 路过公园的时候,她就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看着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看着朝阳从东边升起;中午的时候,她就在路边的星巴克里坐了一会儿,她没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只是在窗边坐着,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陌生人的表情;下午的时候,她又开始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走。 游湉浑然不觉,她竟然走到了市中心的艺术街区,来到了周晓晚的画廊前。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直到她发现了霍文肖的车。 那辆她熟悉的豪车,就那么□□裸地停在画廊正门前的停车位里。 游湉默默躲到一旁的柱子后,也是为了让柱子支撑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