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包子吃得满嘴是油。 其实全家谁嘴边没油呢,但包子嘴上的油就是最刺眼。 为什么贺同给他不给我,他们就是排斥我是新来的。 贺璧的不满在晚上睡觉时,彻底发作。 说起来,这是他一个人的房间,但白天买的那些桌子椅子柜子全堆在这,上面还放着那几个弟弟妹妹的东西。 姓周的娘说,这是客厅,是公共区域,就是全家的东西都可以在这放。 是他要的单独的书桌椅子,姓周的娘,给弟弟妹妹全买了。 贺璧今晚也不打蚊子了,反正打不过,躺平任咬。 贺璧念叨了半夜姓周的娘,怎样怎样虐待他,早上又起晚了,家里又没早饭了。 肚子空空只能等午饭。 到了午饭,整桌菜就一个荤菜,土豆炖鸡块。 贺璧光捡着鸡块吃,没个人跟他抢,他也没吃饱,姓周的娘,最多就放了一个鸡腿,还剁成了块。 到了晚上,周淼给每个人碗里都加了一只卤鸡腿,贺建军看媳妇的眼神更不解,日子真不过了? 这回贺璧吃饱了,晚上当蚊子的夜宵,被叮得全身是包,也睡得香甜。 第三天,贺璧早早就起床,虽然还是没赶上跑圈,但赶上了早饭。 结果一上桌,贺璧就想回去睡,没蛋没肉,连面饼都是杂粮的。 在西河村的曾奶奶家,为了给书挖洞,他啃几天干粮,他没得选。 在东河村的姥姥家,他要什么,姥姥就买什么,二旺和旺仔从来不和他抢,他们不敢,因为姥姥会看着。 到了东湾岛,这个家看起来比姥姥家有钱,姓周的娘,让他吃得还不如在姥姥家。 贺璧喝了碗稀饭,就说吃饱了。 贺奶奶要劝,周淼摇摇头,贺奶奶就没多说。 到了中午,贺璧上桌一看,又全是素菜。 放下筷子就要走。 周淼笑着说,“晚上还是这些,明天也是,后天也是,咱们家的这个月伙食费已经花完了,炒菜就摘院子里的吃,油呢,就那半罐,等油也没了,咱们就吃水煮菜。” 贺璧不信,“几个鸡腿两顿肉才花多么点钱,是你不想给我买,觉得我不是你亲儿子,给我花钱,你吃亏。” 贺璧喊完,就被刚下楼的大鹅摁着打,从不打架的贺同也加入。 包子馒头假装拦架,却拉偏架,趁机多给贺璧几拳,既然敢这么说娘,该打。 “都给我放手。”周淼清脆的声音一出,几个娃娃立马松开,刚进门的贺建军看贺璧脸上和胳膊上多了几条印,头发被抓得乱糟糟,就知道打架了。 “说吧,为什么?”贺建军把公文包放门口柜子上,扯了把椅子坐在餐桌旁。 包子先告状,“他骂我娘,不肯给他花钱买肉,把他当外人。毛球个球球,是他吃菜只捡着肉吃,娘怕别人吃不着就多买肉,把这个月的肉票都花完了。就该让他去吃吃食堂的菜,娘做饭够好吃了,他早上一看没肉,就朝着我娘翻白眼。” 包子对着贺建军说不解气,脸转向贺璧接着说,“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早上看见桌上没肉,朝我娘翻白眼,咋地,我家收养你,还得把你供着,你怎么不上天当老天爷,有嫦娥给你跳舞,有孙猴子给你当弼马温。” “你、你们全家都欺负我。” 贺璧坐在地上哇一声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