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你怎么那么有信心,人家演员会穿你免费送的衣服,能当上主演的,还差你一件衣服钱?” 贺同哎一声,“娘,干嘛给主演们穿,就送现在刚从艺能班毕业暂时只能接小角色的这批,等他们火了,以前穿过的衣服就会被扒出来,而且我会花钱让火的几位接着穿我品牌的衣服,这样在别人看来,这批演员对我家衣服有上升到忠诚的信赖。” 周淼看贺同畅想未来的样,赶紧问他:“摊子玩这么大,谁给你这么多钱?” “爷爷啊,爷爷给了我八条小黄鱼,去年金价高的时候,我就卖了。我还留了一个古董瓶子,我等着钱不够用了,再拿去拍卖,够用,就把古董瓶子还爷爷。” 周淼揪着贺同耳朵找他算账,“你把爷爷的东西,全骗了?” 贺同想抢回耳朵,被爹一瞪,放弃挣扎,还是让娘揪着吧,被爹揪住会更疼。 “娘,我是从爷爷那赊的,五年后期限,还有利息。再说了,爷爷也没那么穷,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娘,你是不知道,当年风声紧的时候,爷爷把小金鱼字画古董什么的,全部装箱子封蜡,埋曾爷爷曾奶奶的墓碑下边了。” 儿孙里,只有贺同见过四合院那几个大箱子里的所有东西,爷爷只不过给他拿了一角,剩下的有市无价的东西,爷爷说以后要分给他们当传家宝,只要没穷到上街要饭,都不能卖。 周淼放开贺同耳朵,有借有还还行,“和爷爷怎么谈的利息?” “本金的二倍奉还。” 周淼觉得,王局这可真是对亲孙子的赞助,五年时间的通货膨胀,王局赚头不大。 周淼怕其他孩子会心里不舒服,要求贺同,“五年后,给你爷爷放回去三倍的小黄鱼,爷爷拿出小黄鱼帮你创业的事,你抽时间和贺璧说清楚,别因为钱的事,亲人之间留疙瘩。” 贺同赶紧点头,是他疏忽了。 贺同毕业后干嘛,从进军官学校那刻,就注定了。 毕业了接着在北城郊区某部队服役,接受指挥岗的培训和新式武器的操练。 周淼有准备,以后想见大鹅,只能自己去北郊军区探亲,大鹅这次回家过年,攒了两年的假期。 孩子大了各自飞,周淼侧着头看贺建军两鬓最近才冒出来的华发,人总会老的。 年后初三,贺璧才从北城赶回海岛,初六再和馒头大鹅一起回北城。 初六一早,周淼和贺建军站在码头,和孩子们挥手告别。 港城和北城两个方向,到了杭城,贺家五子先去看大舅和舅妈,下午再上火车。 张应娜退伍了,79年南边战场上,张应娜负了伤,选择退役,上面给了几个转业岗位,张应娜选择了多拿一分抚恤金,没有要工作岗位。 张应娜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看起来像个全乎人,但不能加班,不能熬夜,这样的身子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好。跑去工作,就是连累同事多干活,张应娜不能接受。 最近两年,张应娜身体修养好了,想应聘电话局的岗位,但杭城的电话局没有空位。 铁饭碗,就是半道想插队的人,不能抢饭碗。 在贺家几个孩子眼里,张应娜是英雄,总想着奉献,却又最怕给别人添麻烦。 这辈子能让她没有负担,肯麻烦的人,只有大旺。 工厂的宿舍楼,房子不大,大旺被胡厂长压着,一直没升。 贺同很纳闷,“大舅,胡厂长那样的草包,为什么能一直当厂长?” 大旺也无奈,“厂里的行政关系很复杂,盘根错节的,就算下面有人看不惯胡厂长的作风,他也有办法,让这些声音到了某个级别就消失。” 贺同瘪瘪嘴,这样的工厂谈何未来。 “大舅,我过段时间出国,给你弄几本最先进的自动化制造的书回来,你下班就自学,万一你们工厂哪天关门大吉了,大舅跟着我干。” 贺同帮大旺未雨绸缪。 “我们工厂是铁饭碗。”大旺觉得贺同说的是胡话。 “大舅,铁饭碗有天也会被时间炼化的,反正多学点东西又不是坏处,我给你买书,又不要你钱。”贺同把大舅也安排进商业蓝图。 “这话倒是不假,多多给我寄,我下班就学,拉着你大舅妈一起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