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光芒依旧璀璨耀眼,比初升的太阳还要夺目几分。如果能抠一块下来卖钱,必然可以一夜暴富。只是悬在旁边,难免像个大号灯泡。 只剩20%了…… 谢镜渊心中的恨也不多了…… 那20%,一份属于燕帝,一份属于周温臣。 楚熹年心中已然有了布局。 之后的一个月,太子同辅臣监国,于燕帝床前侍疾尽孝,朝野上下颇有赞誉。与之相反的则是燕帝每况愈下的身体,听说已经连进食都有些困难了。 梅贵妃暗自心焦,疯了似的拉拢朝中众臣,想为晋王铺路,然而这一切注定都只是白费。当她得知燕帝已经暗中命令内府拟了传位诏书,想传位于太子时,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脸色煞白。 倘若太子登基,那他们母子还有活路么?! 楚熹年一直关注着晋王府的动静。时局如此,晋王除了造反这条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希望楚焦平能给力一些,将周温臣的那条“软肋”告诉晋王,好好利用一下。 谢镜渊有些担忧:“他若隐瞒不说该怎么办?” 楚熹年抖了抖手中一封没有落款的密信:“他若不说,我们多的是法子自己偷偷告诉晋王。” 谢镜渊支着头,慢慢打量楚熹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如此笃定:“你就不怕楚焦平在晋王面前把你卖了?” 楚熹年道:“他不会。” 楚焦平不会拿曲阳侯府的人命去赌,更何况他对楚熹年还有些兄弟之情。 楚焦平现在不愿意舍弃晋王,无非就是晋王还没走到绝路。他是个聪明人,等时机一到,哪怕心中再不愿,也会当机立断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启盛二十一年九月,燕帝病危,召太子日夜陪护。传位诏书下达三省六部,倘若驾崩,由太子承昊继位。 晋王欲反,却苦于兵力薄弱,迟迟难决。楚焦平献计,捉周温臣妻子,将禁军掌控其中。周温臣佯装投靠,却暗中禀报燕帝,将晋王谋逆之心尽数道出。 是夜,燕帝传召武德与平骧二营统领入宫,详谈许久才出。 “禀将军,晋王欲于今夜子时发动宫变,由中郎将常宗平带兵,从朱雀门杀进宫中,与周温臣内外接应。” 武德营与平骧营的统领出宫之后便秘密来到谢镜渊府中,将一应事情禀告。 谢镜渊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冷笑道:“晋王忍了两个月,终于忍不住了。皇上呢,如何对你们说的?” 武德营统领道:“陛下不知我们是将军的人,命我等在泰安门外守候,等周温臣与常宗平交战之时,以烟花为信,立刻带兵援助他。” 谢镜渊缓缓点头:“你们便照他说的做,出府之后立刻点齐兵马等在泰安门外,本将军稍后便到。” “是!” 两名统领领命之后,匆匆离开了将军府。 楚熹年便躲在屏风后面。见他们离去,从屏风后面走出:“太子呢?” 谢镜渊道:“他如今被皇上留在宫中,行走不便,昨日偷偷传了消息来,确实与他们说的分毫不差。本将军倒真是低估了周温臣,连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顾,好一条忠心的狗。” “未必是狗,而是无心无情。这种人大多难得善终。” 今夜无月,仿佛是不忍目睹即将到来的一场厮杀。楚熹年走至门口,看向太极殿方向,衣袍翻飞:“将军要去泰安门?我扮作亲兵,与将军一起去。” 谢镜渊看向他:“你不怕死?” 他说完又不等楚熹年回答,勾唇道:“哦,也是,本将军就没见你怕过谁。我本不欲带你去,可又觉得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那你便与我一同去吧。” 楚熹年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缓缓笑开:“谁说不怕,我若真不怕,又何必寸步不离的跟着将军。” 他其实有点怕谢镜渊死了。 结局都已经改到这一步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谢镜渊的命。 谢镜渊仿佛看清了他心底的想法,声音低沉道:“熹年,我不会重走父亲的旧路。他当年枉死泰安门,今夜我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