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便可以抛弃了。 而医院的那只小羊羔,就是庄黎的最后的任务。 “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听到方申这话,庄黎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心中再没有往日对他的嫉妒,只剩下满满的感激。 “只要你将那只漏网之鱼解决,让学校没有后顾之忧,我就原谅你之前的失败。” 他这话调动了庄黎的热情,那个少女本就是从她手中跑掉的,合该是她来解决,方申竟然只让她去做这点事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网开一面。 难道是因为夫妻感情,故意的吗? 庄黎被绷带包裹下的脸庞不自觉的有了春意,连往日看不顺眼的大肚腩都觉得没那么不能接受了。 空调后的小礼就这么听完了全程,直到方申和庄黎离开病房很久,才现身在邢召面前。 此时的邢召已经气若游丝了。 要邢召死的方式有很多种,方申偏偏选了最难受的一种,屋里没有任何能量的残留,他仅仅是从手串上拆下了几颗小小的珠子,塞进了邢召的鼻子里。 那只手串剩下的部分,被他戴在了邢召的手上,如此一来,就算是警察找来,也很难判断邢召是不是自杀。 小小的珠子卡在气管里,让本就呼吸不畅的邢召越发难过。 他越用力的想要呼吸空气,珠子便因为通道扩大越来越往下,更难以取出,只不过短短几分钟,邢召的脸就已经青紫了,看上去命悬一线,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就算是再高明的大夫,遇到这种情况,最快的办法,也是割开他的气管,让空气进入肺部,先让人活下来。 可现在屋里除了已经意识不清的邢召,就只有个不算人的小礼,离开的校长和庄黎可不会友好到帮他按呼叫铃,反而将就在手边的按钮放到了旁边的小台子上。 邢召距离那个小台子,只有起身抬手的距离,而此刻,那就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他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旁边的台子,不甘的连眼睛都不眨,眼白已经憋成了红色,像是快要爆炸一样,比往常凸出来了许多。 这人是不是要死了? 站在床边的小礼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起温昭昭叫她看着邢召的命令,心中犹豫起来。 这人要是死了,还怎么看着啊,去火葬场看着吗? 讨厌火…… 几秒钟后,她随意的做了个决定,嫌弃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将手指顺着邢召张大的口腔钻了进去。 她的手指一进去,就瘪了下来,变得比市面上的宣纸还要更加薄上几分。 手指贴着喉咙的软肉,钻进了气管,直直的探了下去,邢召的气管已经接近被堵死了,小礼的手指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薄的很,邢召也承受不住。 他的眼睛向上翻着,几乎看不见眼仁,又靠着意志力,不停的将瞳孔拉了回来。 这过程痛苦极了,是真真正正的跟死亡在搏斗,邢召心里明白,只要他稍微大意几秒,他的眼睛,就再也撑不开了。 小礼的手探到了珠子的底下,指尖弯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托,又像是勺子一样高,想上猛地一用力,将珠子整个挖了出来。 她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的想法,不可避免的伤了一点邢召的气管,让他的气管火辣辣的痛。 可这会儿,这种疼痛带给邢召的,是新生的喜悦。 他的脑袋已经眩晕的厉害了,用力的咳嗽着,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整个胸口的伤口因为大动作开始溢出血液,把纱布都染成了红色。 掏出来的小珠子被小礼随手当做垃圾扔掉了,她的手指上没有血迹,就算伤到了邢召的气管,也不会是什么致命的伤口,索性不再关注病床上的人,找了点水,嫌弃的洗了洗自己的手。 这时间有些长,床上的邢召更加虚弱,但好歹从鬼门关中走回来了,眼神渐渐清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