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赵公安拷的干净利落。 “等一下,赵公安,我有卫生院给半夏开的伤情诊断证明,你用得着。”顾法典突然上前,适时插嘴。 赵公安不敢信:法典这孩子,跟他俩优秀的哥哥比向来不值一提的,所以他爹也瞧不上他,跟扔垃圾似的扔在慈心厂放养,可他办起事来竟如此的滴水不漏! 只能说破船也有三斤铁,他不愧是法学博士的儿子。 赵公安推一下,秦秀迈一步,下楼一看,单元门外乌乌泱泱的。 女职工们在网毛线勾拖鞋,男人们在聊天,孩子们滚着铁环玩着皮筋。 就在秦秀出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她脸上。 不就掐了孩子几把嘛,又没真的打死。 哪个当妈的生气了不打孩子? 她居然因为打孩子,在厂里出了大名了? 本来失手打重了秦秀很后悔,但此时她只觉得冤,委屈,难过,还生气! 果然,不是自己带的孩子不贴心。 半夏啊,她早晚打死! 秦秀前脚走,一老太太后脚搂上小龙大哭:“我闺女咋就被公安抓走了呀?” 好多人一看这老太太挺眼熟,于是有人说:“这不门口卖劳保的老太吗,她难道是秦秀的妈?” 胡洁冷哼一声说:“女儿在厂里当库管,老娘在外头卖劳保,这就是咱们沈副书记的为人,可大家还拿他当个好人呢,哼。” 正好这时丈夫金荃来了,她就不说了。 金荃是副厂长,一看职工们围在一处,闲话聊得眉飞色舞,顿时说:“都不回家休息,凑什么热闹?” 既副厂长发话,大家当然呼啦啦的全散了。 金荃扭头问胡洁:“秦秀家的孩子呢,谁照顾?” 胡洁今儿也是头一回知道秦秀居然是二奶上位,还未婚先孕,加之工作中,丈夫一直被沈四宝死死压着,正准备找人好好八卦一下这事,顺带再狠狠刨一下她的黑历史。 一回头也愣住了:“半夏呢,那可怜丫头上哪去了?” …… 此时的半夏在哪遂心所愿啦,在顾法典家呢。 坐在宽宽的,软软的皮质沙发上,怀抱着鸡毛毽子,安安静静的坐着。 厨房有仨男孩儿,正在叮铃咣啷。 破天荒,这是顾法典头一回招待客人,当然得先弄点吃的。 他正准备泡方便面,祁凯说:“法大,大人都说方便面没营养还不健康,要不给她吃点西瓜吧?” 顾法典的手停在半途,说:“西瓜放两天了,她吃了会拉肚子吧。” 金帅:“有了,咱给她吃馒头,我妈说馒头最有营养了……不对啊法大,你这馒头怎么这么硬?”拿起来敲盘子,哐哐响。 顾法典:“在窗台上晒了半个月了,能不硬?” “那给她吃啥?”祁凯问。 顾法典想了想,掏钱了:“去买娃哈哈果奶,广告说那个好喝还有营养!” 半夏正在打量屋子,眼里满是新奇。 跟秦秀家红配绿的油漆墙壁,到处挂着蕾丝,珠珠串串的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这房子是奶白色的墙,贴的是有花纹的壁纸,家具是白色的,地板是红色的木头,东西应该有些年头了,泛着黄,但莫名让人觉得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