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的凑着脑袋,也在听的。 而在听到砍妈的那一刻,俩崽的眼睛一起瞪成了铜铃。 虽然法典确实混了道,可蓝国哪有他形容的恐怖,砍妈怎么会是入帮仪式? 他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珺也给这孩子噎住了,听完,半天无语。 电话那头,小民紧张了:“妈妈,我说国内不好,你是不是生气了?”又说:“你不会发病了吧?” 从在库房里翻到那盒药起,林珺就知道了,大嫂不仅仅把她的精神状况说的很严重,还把足以毁掉慈心的药给了孩子,让他误认为妈妈一生的药研成果什么都不是,狗屁不通。 她用一盒药,让林珺的儿子非但不信任妈妈,还在专业上鄙视起了妈妈。 这一招可谓又准又狠。 本身当时林珺精神状况不好,被儿子攻击的还是她赖以为傲的事业,她就跟儿子翻脸了,吵架了,也间接的,把儿子推向大嫂了。 可现在林珺已经醒悟了,当明白大嫂的险恶用心后,她就不会生气,也不会激动了,所以她温声说:“妈妈没有生气。”又说:“妈妈不会再出国了,希望你能回国一趟,来看看法典和半夏,好吗?” “妈妈,不要再提法典了,我不承认他是我的弟弟。”小民提高了嗓门。 林珺也高喝:“顾小民,怎么说话的你……” 母子大战一触即发,而这时有人从林珺手中接过电话:“小民?” 却原来是前夫回来了。 小民跟他爸说的,还是跟妈妈所谈的那一套,说什么国内乱,差,听说法典早已面目全非,自己怕人身受全受伤害,受威胁,所以不想回来。 正所谓姜是老的辣,俩小崽,一个怕大哥,一个自卑,此时都蔫巴了。 可偏偏他们的爸爸,就能收拾了大哥。 他先说:“顾民,红国不乱吗,一年多少起枪击案,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再说:“世界是由人组成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有犯罪,也有美好的一面,每个国家都一样!” 小民正在揉鬓额,说:“可我舅妈说咱们东海市的公检法,现在连民间势力都搞不定,一年死七八个刑警,爸,我知道您是个热爱您的国家的人,但您也得冷静,理智,清醒的看待问题,我们上回回家,东海市就已经很乱了呀。” 他们兄弟生于七零,长于八十年代,那是美好的年代,街道干净,人民质朴。 而且东海市靠海,改开后物质丰裕,人们不会饿肚子。 但等他们再回来时,90年,改开如火如荼,大街上处处污水,烂摩托,小混混,满大街的小摊小贩,还有随时屁股后面跟着的小偷。 基于当时的现状,在孩子们心目中,东海市只会更差。 顾谨反问儿子:“爸爸小时候教育过你,儿不嫌母丑,下一句是什么?” 爸爸小时候教过他们兄弟很多俗语,儿不嫌母丑,下一句是什么? 长年呆在国外,小民的母语已经变成了英语,他早想不起来了。 但这个,半夏偏偏知道,她举起小手说:“爸爸,是狗不嫌家穷喔。” 顾谨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温声说:“小民,狗都不嫌自己的家穷,你为什么要嫌弃自己的祖国乱。社会乱,每个人都有责任,我们努力做好自己,监督它人,改善它的环境不就行了,难道说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房子脏了,乱了,就扔下它,搬到邻居家去住吗,那邻居家脏了呢,乱了呢,他往哪搬?” 不愧是法学博士,他这一席话,说的顾民无法反驳。 “没钱可以找我要,我给你汇款,但你必须回来。”老父亲的威严不容否定。 而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打喇叭,顾民奔到窗户边一看,见是舅妈开着她的敞篷跑车正在给自己招手,看到他的那一刻,指了指后面的棒球棍,男孩就知道,舅妈要约自己去打棒球了。 于是匆匆忙忙说:“爸,我答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