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半夏已经趴林珺身上睡着了,小民接过来,闻闻她的脸,发现蘸了好多糖,抢先一步上楼,帮她掏糖果,哄着她刷牙,洗脸,洗脚去了。 而他们全家都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北肯定走了。 其实不然。 小北非但没走,还把家里的卫生搞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当然,原来就没人理他,现在更加没人理他了。 小宪和法典都冻坏了,也累坏了,洗个热水澡就上床了。 小民帮半夏刷好牙,哄着她洗了脚,闻着她嘴巴里全是发了酵的糖味儿,于是又把她哄醒来,给灌了点助消化的乳酸菌,这才回房睡了。 顾谨有点呕逆,在厕所呕了一会儿,回头看林珺在帮自己拍背,说:“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过明天还得辛苦你一趟,早点起来给我们做顿早餐,我今天挺累的,先回政大去睡觉,明早八点我再过来。” 林珺先问:“到底行不行?” 小北只是个屁,但俩位老厅长不容小觑,你没成绩,人家怎么信任你家孩子。 嘴上说的不可信,小宪也不会说,实际出成绩,才是最主要的。 顾谨总觉得胸口不大舒服,捂着胸说:“应该没问题。” 人身体不对劲时,气色先就不一样了。 本来顾谨准备回政大的,但林珺看他气色不大对,坚决不肯让他走,先诊脉,再按诊,她发现顾谨的胃特别寒,舌苔也厚的厉害,这是寒气侵体,聚在胃里成了邪气的原因,风生邪,邪生腐,长此以往,是会得癌的。 这当然不行,病要治于微时,她得赶紧帮他治疗。 那不,等顾谨洗完澡,林珺一整套针灸的东西已经铺在床头柜上了。 女儿就在一旁酣睡,顾谨躺在床上,这还是生平头一回享受妻子的针灸。 “我就这样躺着,不用再干什么吧?”他还挺忐忑。 林珺一笑,说:“不用,我先在百会帮你来一针,你立刻就会睡着的。” 顾谨不太信:“林珺,别的病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意志力很强的,你不可能给我一针就让我睡过去的。” “那咱试试?”林珺说。 自从五岁开始行医,她从来没有吝啬过自己的医术,在顾谨身上就更不会了,此时先把他的头团到怀里,以手比寸,寻到百会扎上一针,再以拇指按压他的四聪神,顾谨的整个神识就聚到头顶了,人也昏昏沉沉的了。 林珺再腾一只手,抓过他的手,轻轻按压他的谷合穴,顾谨只觉得本寒凉无比的胃部突然涌入一股暖流,还在想这暖流从何而来,自己咋会觉得这么舒服,双眼一阖,已经坠入沉沉甜梦中了。 再睁眼时已是次日一早,天光大亮了。 林珺早就起床做好早餐了,小民小宪几个也正围着桌子在吃早餐。 这是头一回,顾谨足足睡了八个小时,而且期间没有醒来过,也没有梦,就跟断了片一样,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 但他胃里的不舒服,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舒畅。 半夏向来比小公鸡起得都早,此时也早就起床了,正趴在床沿上看顾谨。 “爸爸,该起床啦。”她先说。又说:“小北哥哥说他要走啦。” 顾谨皱眉:“他要走,上哪儿去?” “他跟我说他要回首都啦,而且是今天就走喔。”半夏依然悄悄的。 “回首都干嘛?”顾谨再问:“他跟你说过吗?” 按理,小北是因为半夏才被舅舅一家揍的,他应该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