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厨娘,或许交情还不错呢!” “再说今日,阿郎您竟然很是相熟地要了人家的吃食……” 杜昉说得头头是道,不断点头肯定自己。 谢青章隐隐头疼,难得觉着杜昉这个陪着自己一道长大的侍从,有些聒噪。 终于,谢青章抬手敲击车壁,打断对方的各种推断,冷淡问:“依你的性子,难道没问过孟女郎,是否在监内见过我?” 杜昉笑了:“自然问了,当时孟厨娘还推脱说不曾见过,差点将我糊弄过去呢。” “您也真是,既然相识,何必让我当时在宣阳坊候着?不若直接去国子监后门好了,省得孟厨娘多走好些路。嗯……不对,还是郎君想得妥当,直接去国子监难免惹人闲言碎语,于孟厨娘不是件好事。” 谢青章无言以对,深觉从前对杜昉“机敏”的评断,着实有些过誉。 这时,杜昉觑着谢青章拉下的一张脸,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讷讷道:“这……之前真不曾见过啊?” 谢青章掀了掀眼皮,不想搭理他。 杜昉有些尴尬,装作咳嗽,然后合上车门,准备离去。 “阿郎,咱们是回府吗?” 谢青章轻轻呼出一口郁气:“去叶相公的故居。” “好嘞,阿郎坐稳。” 马车徐徐而行,车轮碾过黄土夯实的地面,发出细微摩擦声。 谢青章耳根子未曾清净多久,就在马车驶入空旷街道后,杜昉又管不住嘴了。 “阿郎,叶相公府上的小郎君,是不是中秋后就回国子监啦?” “听说叶小郎君是吃了国子监食堂里的吃食,上吐下泻,大病一场,这才回了府中修养。现如今换成了孟厨娘,想来叶小郎君日后不必再遭罪了。” 谢青章深深吸气:“杜昉。” “啊,阿郎唤我何事?” 谢青章面无表情:“闭嘴,聒噪。” 车门外的杜昉讪讪合上嘴,深觉孟桑方才说得不对。 他家阿郎,石头做的人,哪来的温和! 当日傍晚,吏部尚书府上。 田肃刚从外头回来,和一群好友喝到酒酣耳热,酒劲儿正往上翻涌呢。 他刚踏入自己的院子没多久,田母就急匆匆寻来。 瞧见醉醺醺的儿子,田母先是一皱眉,让婢子打来冷水,给他擦脸。直至田肃恢复些许神智,唤了一声“阿娘”,田母方才让婢子们退下。 她没好气地质问:“月饼呢?” 田肃有些懵,脑袋残余些许眩晕感,不自觉反问:“什么月饼?阿娘,您今日不是出去赴宴了吗?” 田母理所当然道:“就是你们国子监食堂发的月饼啊。” “今日我去赴宴,各家官员女眷正就着国子监食堂做的月饼,热热闹闹说个没完。听着是你们国子监食堂给各位大人以及监生们的发的月饼,什么灵沙臛馅、枣泥馅、果仁馅,还有什么鲜肉月饼、冰皮月饼,说是用着无比可口。” 田肃更茫然了,甩甩头,扶着田母坐下:“哪来的月饼,未曾听过此事啊!再者,国子监食堂的东西,那都跟猪糠似的,那能吃吗?” 田母坐定,蹙眉道:“我自也听过传闻,可今日昭宁长公主来宴席上露面,听各家女眷在谈论国子监月饼,竟然也夸了好几句,说是比丰泰楼曲大师傅亲自做的还要好。” “昭宁长公主性子似皇太后娘娘,于各色吃食最是挑剔,能被她夸成这样的,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