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特意将今日晚间都空出来,不接待任何客人,一心等着孟小娘子来吃锅子呢。” 寒风凛冽,孟桑拢了拢领口,轻快道:“半月没跟七娘一起用吃食,我也想念得紧。恰好这一回有事想要向她请教,便带着吃食上门啦!” 阿奇笑道:“无论孟小娘子何时过来,都知都是很欢喜的。” 二人说说笑笑,朝着坊门而去。 与此同时,叶柏刚走出偏门,于众多马车之中,寻到了牵着马的叶简主仆。 叶柏心中装的都是“明日阿姐要和谢司业出去游玩”一事,几乎顾不上旁的事。他走到叶简跟前后,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阿耶”,然后就一声不吭地往马车上爬。 见此,叶简略一挑眉,将缰绳丢给身边仆从,也跟着上了马车。 瞥见叶简弯腰钻进马车,叶柏也没露出别的神情,只默默将护在怀里的鸭脖和奶茶递过去,随口道:“早间忘记问,阿耶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 叶简嘚瑟地勾起唇角:“过段日子就是冬至大朝会,下月举子会入宫朝见,此外还有许多旁的杂事。你阿翁为了这些公务,正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一些琐碎事。” “如此良机,为父自然不能错失,可不就来亲自接你回家嘛!” 叶柏一想起叶简瞒着自己孟桑的事,就很“愤怒”,无动于衷道:“阿耶还是先收好鸭脖和奶茶吧,万一今日阿翁提早回来,正巧撞上就不妙了。” “呸呸呸!莫要乌鸦嘴!”叶简拧眉,只觉有哪里不大对。 更准确地说,他家儿子自三日前早上出来送煎饼,那脸上神色就有些不太对劲。瞧上去,阿柏的眼底似乎总徘徊着一股子怨念和伤心,态度很是冷淡。 叶简犹疑地将自家儿子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试探地问:“阿柏啊,你是不是在国子监中遇到什么事了?可是有人见你年岁小,故意欺负你?” 叶柏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博士们和同窗们都对我很好,斋舍的床铺睡得也很香。至于吃食,有桑桑照看着,更不会出什么差错。” 叶简听见儿子说一切都好,心下稍安,之后听到“桑桑”二字,立马来了精神。 他清了清嗓子,往叶柏所在的地方凑近些,装作无意地问:“阿柏,这几日可有什么年轻郎君纠缠孟小娘子的?” 若是叶柏仍然不晓得孟桑的身世,恐怕还会被糊弄过去,既然如今已知晓大致内情,他哪里还猜不出自家阿耶的心思? 叶柏抱着自己的小书袋,幽幽道:“有啊。” 闻言,叶简心头一凛,紧紧拧眉:“什么,还真有?哪家的兔崽子这般大胆,竟然惦记上了我家……呃,我家阿柏的好友!” 叶柏不欲拆穿他,一字一顿地道出贼人姓名:“昭宁长公主府,谢司业。” “是昭宁长……”情绪激动的叶简没说几个字,倏地顿住。 他不敢置信地反问:“谢修远?” 叶柏俊俏的小脸上尽是抑郁之色,愤愤然点头:“他们明日还要出去游玩,但是桑桑不愿带我一起……” 叶简一听这话,急火攻心:“你可晓得他们会去哪儿?” 听出自家阿耶话里隐藏的意思,叶柏忙不迭将孟桑所说的明日安排都告诉了叶简。 末了,他眨巴眨巴眼睛:“阿耶,明日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帮桑桑把关,以防谢司业图谋不轨吗?” 叶简立马点头:“此事且交给阿耶来办!” 目的达成,叶柏露出一个微笑,继续抱着小书袋不说话了。 马车徐徐前行,叶简沉浸在“谢修远竟然有此贼心”的愤怒之后,沉着脸在对方身上记了一笔又一笔。 良久,平日里观察细微、心眼贼多的叶侍郎总算找回一些理智,当即察觉到了叶柏身上的异样。 不对,上一回饭后闲谈,阿柏一直抗拒将桑娘的事告诉自己,理直气壮地表示这是桑娘私事。 缘何今日突然就知无不言了? 还有他这几日的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