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什么样子,姐姐是什么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变成非常模糊的概念。我的成长中,佩佩阿姨会更像我的母亲。 梦境不太稳定,有的时候我是一个只会嚎哭的小婴儿,被肚子一人摇篮中。 有时候周围又变成非常嘈杂的噪音,我觉得有些害怕。 长到能够走路说话的年龄,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在我的头上,而后一条粉色的裙子从我的头顶上套了下来。 在短暂的视线模糊后,我看见了我记忆中已经毫无印象的母亲。 她身上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没有打理,显得有些轻微的凌乱。 她正弯腰往我身上穿着明显过大的裙子,发尾扫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痒痒的。 “以后穿裙子,白白。”她轻声对我说道。 我好像应了一声,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的我的母亲,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而后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被吓得大哭了起来。 梦境就断成了无数个片段,再次稳定下来后,我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尚还年轻的赵闻礼帮我把我的裙子脱了下来:“贺静姻,你在做什么?!” 赵闻礼把裙子扔了下去,他低头看我,而后开始哄我。 他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把我一个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后又进了房间。 我听见赵闻礼跟我的好像吵了起来,我觉得害怕。 “小孩子是无辜的,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是你的小孩吗!你这么护着他?!娜娜死了!掉进河里死掉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我盯着我面前的白墙,那吵闹声巨大,在我的大脑里如同撞钟一般敲响了,回音巨大,震得我几欲想吐。 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是也还年轻的佩佩阿姨拎了个行李蹲在我面前,她温和地看着我,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白白,我是佩佩阿姨。妈妈有些生病了,我以后照顾你跟妈妈好不好啊?” 我对她点了下头,犹豫地问她:“妈妈的病很快就好的吗?” 佩佩阿姨告诉我说:“有我的照顾,那肯定的了。” “那佩佩阿姨,我很久没看见姐姐了,她是去哪儿玩了吗?”我问。 佩佩阿姨愣了愣,她问我:“爸爸是怎么告诉你的?” “爸爸说姐姐变成小精灵了,以后我总会跟她见面的。” 佩佩阿姨点头:“对,那就是爸爸说的那样。” 我哦了一声,伸手扯了车佩佩阿姨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跟她说:“那你能不能给我穿裙子啊,我喜欢穿裙子。”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在睡梦中非常冷静地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翻着些我毫无记忆的回忆。 小学放学的时候,佩佩阿姨来学校接我放学。我牵着她的手跟她分享我学校一天的经历。 “有男生跟我送糖果,他说我非常可爱。”我说。 佩佩阿姨笑我。 到家之后,我看起来愈发憔悴的母亲,站在家院子里浇花,佩佩阿姨看见后立刻走过去:“怎么出来了?起风了,外面得披一件外套。” “你帮我去无房间拿一件披风出来。要那件鹅黄色的,放在衣柜最下面,你找找。”我的母亲说。 佩佩阿姨进房间去找了。 我的妈妈朝我走过来,面色温和地看着我,弯下腰轻声对我说:“白白,妈妈带你去玩好不好啊?” 我抬起手递给她,非常开心地答应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