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道:“我有说过不喜欢纪淮北吗?” 舒沫脑袋缓缓闪现出一个问号,明显没想到柒笙会来这么一出。 嘴边那句“那您之前还说就一点好感?”快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忍住。 算了,就这么一个朋友。 她灌了一口酒又问:“那你和纪淮北说了吗?” 柒笙喝着酒,避而不谈。 舒沫读懂了柒笙的沉默,略感吃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柒笙有胆怯的时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纪淮北说?” 柒笙抱着酒,显得有些苦恼:“再等等吧。” 她想变得再优秀一些再告诉纪淮北,至少这样在被人眼中,她能配得上纪淮北。 舒沫太了解柒笙,知道柒笙这模样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陷进去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询问,只是举起手里的易拉罐和柒笙碰了一下。 柒笙和舒沫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最后一同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柒笙的手机铃声将柒笙吵醒。 柒笙迷迷糊糊接过电话,并没有注意来电人是谁。 “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在哪儿?” 在这道声音下,柒笙睡意瞬间清醒了,拿过手机看了一下。 真的是纪淮北。 “在舒沫家。”她下意识回答了纪淮北的问题,随后又想到纪淮北一天都没回她消息,故意摆着谱:“你管我在哪儿。” 纪淮北大概意识到一天没有回复柒笙的消息,惹得柒笙不满,特意放缓了声线,带着哄人的意味。 “晚上回家吗?” 柒笙很吃这一套。每次纪淮北一放缓声线,她就耳朵发麻,不会再计较纪淮北的罪行。 她看了一眼沙发上还睡得安稳的舒沫,不确定地说道:“看情况。” 回答完,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纪淮北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心里有个某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她坐直了身子,抿了一下嘴唇,试探性的询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语气是遮不住的期待。 纪淮北语气淡淡,透露着某种不满:“没什么,我就想知道我今晚会不会一个人睡。” 心里的答案得到了肯定,柒笙没控制声量,加大了声音:“你回来了?” 她“唰”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去找不知道被她踢到哪里的拖鞋,还不忘谴责电话那边的纪淮北。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啊?!我马上回来!” 许是听出了柒笙的急切,电话那边纪淮北声音不再像方才那般阴阳怪气,带着意思笑意:“慢慢来,不急。” 舒沫被柒笙动静吵醒,一睁眼就看见柒笙急急忙忙地收拾,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也跟着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呢?又地震了吗?” “不是。”柒笙在沙发最角落找到了遗落的拖鞋,“纪淮北回来了,我要回家了。” 舒沫动作一顿。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能让柒笙这么兴奋jsg的,除了纪淮北还能有其他的东西吗? 她躺了回去,语调阴阳怪气:“地震都没见你跑这么快,现在听到纪淮北回家动作倒是迅速。” 舒沫说这话是有原因的。 当年柒笙和舒沫是高中同学,只是两人家庭条件不同,平时接触的小团体也而不同,两人到高二的时候感情都很淡。直到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宁城突发了地震。 那次震感不小,学校的警铃声一响,每个人都忙着往楼下跑。人挤人,柒笙落在后面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摔倒在地。 危险面前,每个人自顾不暇,相互挤拥,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朝柒笙踩去,好在舒沫眼疾手快将柒笙扶了起来,带着她往楼梯口走。 也是因为这次地震,柒笙和舒沫才建立起牢固的友情,一直持续到现在。 柒笙知道舒沫在冷嘲热讽,哼了一声,心情好地不跟舒沫计较。 - 柒笙喝了酒没开车,舒沫房子又有点偏,打车就花费了二十分钟,等回天霖澜湾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纪淮北!” 一进屋,柒笙就大声喊了纪淮北的名字,淑女的教养在这一刻忘得一干二净。 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客厅每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