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史走出县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是他脸上还带着微笑,因为吴之荣和欧阳斌两个人陪同他一起出来。 杨长史向吴子荣和欧阳斌两个人告辞,坐上了轿子,命下人直接回返家中。 轿子外虽然艳阳漫天,就连轿子中都有金黄色的阳光漏了进来,可是杨长史的心里却是阴云密布,自己差点无形中就得罪了平陆郡王,那可是未来的世子,掌握着整个朝廷官员命脉。 幸运的是自己见机快,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就开始补救,才总算缓和了那位崔公公的关系,没有让对方发怒。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陆辰,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背景,难怪可以在洛阳县为所欲为,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没有发觉,反而傻呼呼的跑去和人家作对。” 杨长史下了轿子,站立在自己的府衙前,一阵阵心悸和后怕。 可是他随即就想到还在府中等待自己消息的马平,他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杨长史迈着沉稳的脚步推开了大门向着后院走去,可是他才刚刚走到前廊,就看到一个马平已经一路小跑向着他而来。 “杨兄,怎么样?是不是旗开得胜?我儿子有救了吧?” 马平快步走到杨长史身边,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杨长史的神色,焦急的问道。 他救子心切,一个上午都是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中度过,时不时的就要溜到前门去看一下杨长史是否有回来。 在他的认知中,有杨长史出马,吴之荣肯定会给面子,自己儿子的案件也会水落石出,马上就会放人。 只是现在看到杨长史的脸色似乎阴云密布,他的心立刻就吊了起来,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杨长史。 “哼!”杨长史冷冷的看了马平一眼,袍袖一甩,向着书房走去。 马平暗叫不好,连忙跟着对方走进了书房。 “马平,你是不是在陷害我?” 一走进书房,杨长史就拍着桌子向着马平吼叫。 “没有,杨兄,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我怎么会陷害你呢。”马平哭丧着脸一脸委屈的看着杨长史。 “那我问你,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陆辰的后台是谁?知道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捕头为何会如此嚣张跋扈?” 杨长史看了一眼窗外,压低了声音向着马平问道。 “杨兄,难道那陆辰的后台不是吴之荣吗?没有吴之荣的授意,他陆辰怎么嚣张得起来?”马平不解的眨巴着眼睛。 他很敏锐的感觉到中间出了大问题,脑门上不由渗了一层汗出来。 杨长史盯着马平看了一阵,见他似乎不像是说谎,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马平的视线一直跟着杨长史在转动,心情也越来越糟糕,脑袋里不由现出几种不好的预感。 “啪”杨长史突然转身,将马平给的礼单拍在了桌子上,眼睛中露出一丝肉疼。 他在洛阳刺史府中做事有很多人盯着,不像马平那样在一个小县城那样大肆敛财,所以有时候他还很羡慕马平,虽然官品不高,可是家底殷实,生活质量高出了不少。 “杨兄,你这是何意?”马平看着桌上的礼单,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杨长史。 “无功不受禄,马老弟,你儿子的这件事就此作罢,我劝你也不要再和那陆辰作对,免得落下一个身死家破的下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