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家住的是一进的独门独户小院儿,早些年,她们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家境在贫民中也算的上殷实。 她娘苏绣绣得好,每日绣了活计,他爹便拿去省城卖,夫妻俩和睦勤勉,不多时就开了一家小小的绣庄,后来又生下了灵香儿,一家人十分和美。 香儿虽是个小姑娘,可到了读书上学的年纪,他爹便请了先生在家教读书识字,别人劝她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家读了书也考不上状元白花钱…” 他爹听了,也不争辩,只是笑笑。 可私下却对灵香儿讲:“爹虽然是个粗人,但却也听人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爹琢磨着读书识字这事儿,总没有男子学了便是好,女子学了便是毒的道理,我们不管别人怎么看,香儿只管好好读书识字。” 后来灵家夫妻的店铺因为物美价廉,诚实可信越做越大,渐渐开了分号,可灵香儿的二叔二婶却眼红起来,灵香儿当时小不记得许多,只知道他爹娘为了摆脱无赖的亲戚,关了铺子,搬到了岷县。 用多年积累的银子买了这栋独门独院的房子又重新开张了小铺子,还在这里生下来灵熙,只可惜后来她母亲得病过世了,他父亲便萎靡不振,渐渐染上赌瘾败光了铺子,再后来也病死了,只留下个有心疾的妹妹和灵香儿相依为命。 大庆朝本是盛世,岷县的治安也一直不错,何况灵香儿家和左邻右舍都很熟悉,虽是一对孤女住着,这两年也没有任何事端。 只是今日,刚好李婶一家和乔琪哥哥都不在… 灵香儿手里握着剪刀,悄悄的往有动静的方向走去,额头上不禁沁出了冷汗。 昏灯谧夜,她借着清冷月色洒下的那一线白光,隐约见着家中的偏屋房门似乎虚掩着,她脑中顿时一震:“糟了!那是放布帛的屋子,家中恐怕遭了贼了!” 她稳了稳颤抖着的一颗心,脑中高速运转了起来:当下里,最安全的法子就是当不知道,跑回屋叉上门,可这贼人既然敢来,便是知道她家只有一对孤女,当真会偷了布帛便走吗?如若不走,岂不是把贼人引到了灵熙身边?!妹妹有心疾,绝对不能受到刺激!更何况这批布帛是熙熙救命的钱! “若是八岁之前能存够一百两银子去上京瞧病,许还有救!不然,唉…” 灵香儿脑中回荡起王大夫的话。 布帛决不能丢! 她一咬牙,提起剪刀往偏房走去! 她走到虚掩的那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咣当”一踹开了门! 屋里的贼人正抱了布帛要往外走,那人没料到突然有人踹门,吓得一激灵,还没来得及反应,肩头就挨了灵香儿一剪子! 他“哎呀”的惨叫一声,布帛也没抱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扶了他一把,定睛一看来人不过是个小姑娘,嘲讽道:“大哥!你还真是弱不禁风,一个小丫头也能伤得了你!” 灵香儿把剪刀举在身前,颤声道:“把东西放下!我已经叫我妹妹去喊人了,你们现在放下布帛走,我便不报官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灵香儿,色咪咪道:“喊人?喊人老子也不怕,老子就是知县派来的!今日不但要劫财,老子还要你!” 那人飞扑着冲将过来,一把打飞了她手中的剪刀,将灵香儿扑倒在地,他臃肿肥胖的身子带着恶心的油腻味儿,熏得灵香儿几乎要吐! 灵香儿发疯般的挣扎,那人却兴味十足的附身过来,贴着脸就要亲灵香儿,灵香儿朝他啐了一口,卯足了劲儿照着这胖裆里就是一脚! “啊!疼疼疼!”那胖子大叫着,也顾不上灵香儿了只顾着去捂住下面乱窜。 胖子疼得怒不可遏,返身就去抓灵香儿想要掐死,香儿身形娇小,也灵巧,胖子裆里还疼着,走的不稳,抓了两次居然都没抓到香儿。 胖子已经气红了眼,操起方才地上那把剪刀就要去杀灵香儿,这屋子实在不大,灵香儿跑了两圈终于落入了胖子的手中。 方才中了一剪刀的瘦子,已经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呆住了,他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上前去拦胖子:“二肥,闹出人命可不是玩的,我们左不过是雇来偷点东西的,杀了她,你要掉脑袋的!” 胖子听了这话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