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季家大少体弱多病天残之身,不过弱冠便已仙逝,死的连渣都不剩。”祭司言语刻薄,说话字字带血,“不过是废物中的烂人,烂人中的蠢人,怎么还会活到现在,早该一了百了,骨灰都上霉了吧。” 听他这样说,季桉气得眼都红了,却被捆仙绳死死按在地上:“你闭嘴!” “听闻好像叫什么,季槐?”祭司笑得讥讽,“人修鬼气,命里也带鬼,你大哥合该活得不人不鬼,被名字克到死。” “你胡说!”季桉被他说得满脸是泪,却依旧掷地有声地喊道,“我大哥为槐,我为桉,我们是鬼域扎根深处绵延不绝的树!我爹说是未来是希望!才不是什么鬼呢!” 像是听得累了,祭司不再笑了,倒是动作比刚才更狠,语气更冰。 他轻轻一笑:“你们昨日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确认我是不是实体吗?本想着陪你们几个小废物玩一玩,现在无所谓了,也没那个心思。” 他看着唐司珏,将他的脸踩进地里,语气虚晃:“我要你们,要你们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永无宁日。” * “后来的事,师妹你也就知道了。” 沈慕白捂着脸,心累到说不出话。 片刻后她抬起头,颇为疲倦地对季桉说道:“小少爷,这么听,总能听出反常了吧?” 季桉仍是一脸茫然:“反常?什么反常?” 沈慕白:…… 蠢得真是没边了!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师妹昨日在祭台,说你有了眉目,不知师妹同我想的可是一人。” “面具覆面,还改了身形,若不是无意,那便说明是我们认识的人了。”沈慕白淡淡道,“况且,面貌身形好改,说话的语气与惯常的动作习惯却不好改,你不觉得此人,像极了我们宗门的某一位吗?” 同属于清云宗的伊兆也想到了他们说的那人,只因表露出来的种种既视感太强,让人无法忽视,他面露不解:“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呢?” “为了什么,马上就能知道了。” * “本想着你们今日可会机灵些,没想到还是这般上门找死。” 祭司坐在台上,从上而下俯视着大咧咧进神庙的沈慕白与季桉,摇摇头:“鲁莽。” “是啊,鲁莽。”沈慕白淡然地耸耸肩,满不在意地说道,“但眼下唯一的解法,就是鲁莽。” 还未等季桉反应过来,沈慕白一手将他狠狠拽过来挡在胸前,上了毒的□□死死抵在他喉间,尖锐的利刃抵着颈肉,刺破毒发只在一瞬间。 “沈妹妹?”季桉一脸茫然,“做什么?” “你不会蠢到自相残杀,将我传染疯了便会送你们出去吧?”祭司语气凉薄,“还是说,你在用你的同伴,来威胁你的敌人?” “是啊你在想什么呢,”季桉纳闷道,“倒不如放开我,我们一道跟着人拼……啊!” 沈慕白下手干净利落,直接捅穿了季桉的肩膀,带出一片血色,连着她自己的手都遍布鲜血。 “老实点,反正你一个鬼域少主,跟我们修仙的不是一路人,眼下若是自爆修为出秘境,除了你没有旁人了。”沈慕白眼底一片阴鹜,手上动作也阴狠地直捅了几下,捅出几个血窟窿。 季桉自小娇生惯养,力气还没有沈慕白一个女孩子大,他挣不开,又害怕脖颈处的毒箭,一时不察被连捅几下,痛的脸色惨白,神志不清。 “爹呜呜呜,爹救命……”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