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材拔高许多,不再似过去那般瘦小干柴,一身黑裙包裹着高挑的身材,莹白的玉冠在脑后半扎个马尾,剩余发丝尽数散落腰间。 琐碎的刘海自额间往两边分出,堪堪露出额上横亘的一条抹额,炫目的红宝石点缀两眉之间。 沈慕白五官长开了,上挑的眼睛更显凌厉,她收了面具,面无表情道:“走了。” “真是无趣,”明雪也摘了面具,一蹦一跳地跟在她身后,都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却仍旧是那副跳脱的模样,“哎冰美人,这些年我陪着你走南闯北的,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 沈慕白淡淡笑了:“要多温柔才算温柔?” 明雪“嘿”一下跳到沈慕白背上嬉闹:“背我回宗门吧!” “我可背不动猪。” 二人一路欢欢笑笑,哪有传闻中逍遥宫人的气魄。 明雪突然想到什么,收起嬉皮笑脸:“那位可是又预言了,下一场祸乱就在天河,你去吗?” 这几年传的沸沸扬扬的天道使者,预言之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精准命中,四年过去,被命中的事件数不胜数,没有人再去质疑他话语的准确度,所有人都对他马首是瞻,将他当做真正的神祇下凡一样在心中供奉起来。 而奇怪的是,每一场预言,只要沈慕白在场,都必然会遇到刺杀。 就像是刻意散布消息,引诱她过去然后暗中杀了她一般。 那人修为高不可测,那时的沈慕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人遮着脸,她甚至连是谁都不知,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仓促逃避。 沈慕白气到想笑,只道她可真是“气运之子”,想杀她的人数不胜数。 竹林中的黑衣人,时刻跟随的滚滚天雷,如今又冒出个神秘人。 她这些年痛定思痛,没命般地刻苦修行,在凡尘中摸爬滚打,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放到危险的环境中去,修为好歹是稳步攀升。 听闻明雪的话,沈慕白虚握了握拳,暗自思忖片刻,才抬头阴恻恻地笑道:“去吧。” 总不好避着那神秘人一辈子吧,若是此次还不能将他彻底杀了,沈慕白眼底聚集起风暴,心道,那也算她这四年是白练了。 * 回到三清派时,二人先去了趟索银堂将此次下山的任务交接完。 出了门后明雪捶捶后腰:“真是累瘫了,我先回去睡几日,你若是要去天河的话记得叫我。” 沈慕白奇怪道:“你还要跟我去天河?” “怎么不去?”明雪偷笑,“你这每次一去预言现场又是被人追着砍又是被雷劈的,多精彩啊,我干嘛不去?” 暗杀好瞒,天雷可不好瞒。 多经历几次之后,全修仙界便都知道了三清派那位最受尊崇的小弟子是个遭雷劈的命,雷刑追着她屁股后面劈,多壮观又诡异的画面啊。 明雪虽是这么说,但沈慕白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罢了。闻言便也没说什么,只笑了笑便往清云宗方向走去。 自泠骨伞没了之后,她便再也没使过武器了。 后来又练了在潮灵海城得的禅定诀,一招一式都劈山填海,赤手空拳的便也就习惯了。 她站在清河宗山巅,望着脚下蔼蔼的云雾,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山河人间。眉眼低垂,又想起了许久未见的人。也不知唐司珏如今过得怎样。 一别四年不见,连她都强的可以慢慢维护妖修平和,唐司珏一定更加厉害吧。 被司致喊住的时候,沈慕白正想着心事,被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司致坐在树上望着她:“怎么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