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叔彻底懵了。 夜屿说完,眼尾扬起一抹笑,转身走了。 直到夜屿的身影彻底消失,寒风一吹,樊叔才彻底回过神来。 樊叔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大人吃过了?在哪儿吃的?吃的什么? 东苑的卧房里,药浴已经备好。 一室药香袅袅,水雾腾然而起。 白神医的药方,一部分靠内服,一部分要通过药浴的方式,吸收到体内。 可保他胃疾少发,且补充精元,蓄满体力。 夜屿习惯性地伸出手指放到下颌处,手指却铺了个空。 他面色微顿……披风在她那里。 夜屿嘴角微勾。 褪下外袍,静美华贵的暗红飞鱼服被毫不吝惜地扔到一旁,夜屿将自己浸入药浴之中。 温热的水如往常一般,向他的身体涌来。 夜屿忽然觉得,今日有些不同。 平时的他,身体冰冷。就算泡在温热的药汤中,似乎也和这汤药格格不入,很难吸收其中的药性。 但今日却感觉胃腹之中,有一股小小的暖意,这暖意让他浑身放松,毛孔微张,连对药浴的感知,都强烈了几分。 夜屿缓缓闭上眼,将自己彻底没入水中。 这一次药浴,十分酣畅。 夜屿神清气爽地回到榻上,已经过了午夜。 他平躺在床榻之上,胃腹里的热意褪下几分,但却没有消失,而是慢慢流到四肢、指尖。 是久违的温暖。 夜屿却有些睡不着了,他缓缓睁眼,窗棂开了一条缝,恰好能看到一轮月牙。 月牙弯得好看,像带笑的眉眼。 - 入冬之后,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 锦衣卫指挥司饭堂的早膳,依旧火爆。 但舒甜的心思却不止于此,她从几日前,就开始研究早膳的改良办法。 今日,她照例起了个大早,来到后厨时,恰好碰到了廖师傅。 “廖师傅早!”舒甜笑意盈盈。 廖师傅有些年纪了,为人随和,干活踏实,做面食的手艺很是不错。 “舒甜早啊,喏,你要的东西!”廖师傅拍了拍立在他身边的“大家伙”。 这“大家伙”约莫三尺高,里面可以烧火,上面是一面平整、光滑的铁饼。 舒甜眼前一亮:“饼炉!” 廖师傅笑着点头。 舒甜连忙奔了过去,左摸摸,右看看,连连称赞:“这么快就做好了?这做工看起来很好,多谢廖师傅!” 廖师傅做面食多年,认识城里不少做饼炉的匠人,舒甜便画了一张图纸,请廖师傅帮忙找人,打造了一个饼炉。 廖师傅道:“这饼炉尺寸大了些,确实不太好做……你要这饼炉,是想做什么饼?” 舒甜抿唇一笑:“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起源于北方,最早的时候,叫“煎饼裹着”,后来逐渐流传开来,慢慢演变成了煎饼果子。 舒甜观察了一段时间,近日天气变冷,不少锦衣卫晨起困难。 那些人急匆匆地赶到锦衣卫指挥司点卯,点完卯就要晨会了,就算想来饭堂用早膳,也来不及了。 这部分人数还不少,如果能为他们提供快速、便捷的早膳,那小饭堂早膳的人数,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舒甜思来想去,煎饼果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廖师傅没有听说过煎饼果子,他有些好奇地问:“这煎饼果子是怎么做的?” 话音未落,他面色微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无意探知你的手艺,不过随口问问。” 在这个时代,厨子对自己的“手艺”非常重视,那可是养家糊口的本事,就算收徒弟,都得要“留一手”,轻易探听不得。 舒甜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正好想请廖师傅参详一下呢。” 说罢,舒甜将准备好的材料,一一陈列开来。 “这煎饼果子,外面的饼皮是杂粮做的。”舒甜指了指面前的材料,有黄色的小米、绿豆、黄豆、玉米等,这些食材需要一一碾碎,磨成细致的杂粮粉,然后与面粉、清水等相融合。 廖师傅若有所思,道:“那这饼子做出来,应该比纯面粉做的饼子,要更加可口一些。” 舒甜笑着点头:“不错,人吃五谷杂粮,杂粮饼比纯面饼对人的身子更好。” 顿了顿,舒甜又道:“这杂粮煎饼做好之后,可以裹上不同的料,例如生菜、薄脆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