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奢望,也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 但有了她,一切都不一样了。 舒甜的眉眼,一点一点弯起来,像月牙一般,她轻轻启唇,声音如水。 “谁说你不会甜言蜜语了?” 舒甜说着,笑中带泪,眼睛亮晶晶的。 “你明明哄得我很开心呀……叶昱哥哥。” 夜屿微怔,自他入京以来,已经七年,没有人唤过他的真名。 下一刻,他伸手,揽她入怀。 舒甜也环住他的腰身,紧紧的。 若没有玉谷城的事,他们也许早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命运给所有人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将他们冲散,两人天各一方,分别长大,又机缘巧合地重聚在了一起,同病相怜的身世,让他们更加惺惺相惜。 长夜静谧,明月高悬,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两人静静相拥, - 灵石岛上的日子,过得飞快。 夜屿的胃腹好了不少,已经可以正常走动了,连白神医都啧啧称奇。 又到了喝药的时辰,舒甜将药碗端了进来,放到桌上。 夜屿正在一旁,查看京城传来的消息。 尹忠玉去了北疆。 他在北疆发现了许多失明之人,病情与阿牟十分相似,都是无缘无故便看不见了,简直猝不及防。 尹忠玉在信中说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这失明之人,几乎都集中在玉谷城周围,兴许和当地的生活习惯、或水土有关? 要彻底查清此事,恐怕还得找些了解毒性的药师或者大夫帮忙,只有查到病因,才有机会找到遏制之法。 而冥光这段日子,一直在忙着为夜屿治疗胃腹,只能将阿牟眼疾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了。 夜屿正出神地想着。 舒甜看了他一眼,便笑着催他。“大人,先喝药吧,凉了效果就减半啦!” 夜屿轻轻点头,放下手中的信纸,端起药碗,便喝了一口。 他皱了皱眉。 这药已经喝了多次,但还是觉得苦。 他默默吸了一口气,才将这一碗药喝尽。 舒甜笑着掏出一个油纸包,看起来应该是蜜饯一类的东西。 舒甜打开油纸包,递到他面前:“怕苦就吃点甜的。” 夜屿放下药碗,轻咳了下:“我不是怕……” 只是不喜欢苦。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唇角勾起。 “桂花糖?” 舒甜笑着点头:“这是在岛上买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她还买了两包,送了那两个王府侍卫。那两人自从入了药房,便被那药童折腾得死去活来,只怕碾了上百斤药材,手指都肿了。 夜屿看着眼前的桂花糖。 他想起来……她曾经也给他买过桂花糖,那一包一直放在他的书房里。 夜屿喜欢那清冽甘醇的味道。 他拿起一颗,放入口中。 晶莹剔透的桂花糖,慢慢融化,清甜的糖汁他口腔里流淌,很快便冲散了口腔里的苦涩。 夜屿想起她的长发,也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十分好闻。 不过她最近的晚上,都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怎的,夜屿想起这件事,心里又有些失落。 他默默吃着桂花糖,一言不发。 莫远山恰好从外面回来,见他们两个都在,便笑着掏出一封信来。 “王爷来信了。” 夜屿微微颔首,接过信封,将信纸展开。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微微变了脸色。 莫远山迟疑片刻,问:“小夜,发生了什么事?” 夜屿沉吟片刻,道:“先去找白神医再说。” - “什么!你就要走了?” 白神医一听夜屿要走,立即吹胡子瞪眼,老不高兴了。 夜屿低声答道:“是,明日就要启程。” 莫远山和舒甜也有些意外,冥光出声问道:“你是不是看年休的假期快到头了,所以想回京城?宁王殿下不是说,他帮你处理那边的事,让你安心在这里养病吗?为何非要这么快离开?”M.dgLhtOYota.COm